凌晨440出發,扛著15.5公斤重的行李(秤重以前,我還以為只有四、五公斤),看著別人結團成行、聊天,眼看著空蕩的櫃台,我像是昏迷了很久以後,突然驚醒過來,「我怎麼會幹這種事?」休學旅行四個月、英文無敵爛、第一晚的旅館還沒訂,重點是重到讓我在機場飆淚的行李。(幸好胖爹幫我抓的音樂讓我安定了下來。不過後來四個月都沒有幫MP3充過電,真冏。)

 

Check in以後,免稅商店區聞到好濃郁的麵包香,我又餓又渴,但旅行本身就該節制欲望,於是我提早兩個半小時到登機口,只有一個年輕的外國人翻著一本小說,我一邊聽音樂,一邊念LP指南。偷瞄到他倒頭就睡,於是整晚沒睡的我心想何必客氣,蓋著我輕柔的長外套卯起來大睡,等我從和煦陽光直射加冷氣超強的玻璃帷幕候機室真正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年輕男已經不見了,整個候機室人滿為患,我旁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印度男,看起來文質彬彬,不斷直接偷瞄我睡覺,我半睡半醒之間都被我撞見,還偷摸林David給我的鳳梨酥,傻眼。

 

不過,我真的好喜歡在這冷熱交替的溫度中甦醒,好幸福喔。登機前打了電話給家人和楊子慧,抱怨了一下重到飆淚的行李。

 

四個月好久,一個不是想回家就能回家的日子,近乎於遙遙無期。

 

飛機上第一個送上的食物是綜合堅果和飲料,一直遞補,才九點就送上色彩鮮艷的熱食,主食是咖哩馬鈴薯飯,滿滿的蝦子只有一坨薯泥,可是居然有我的天敵椰漿!!!!本著多吃一餐,多省一餐的原則,我只好規定自己至少每樣食物吃一半。

舌上顎還留著昨天古拉爵餞別,被焗烤茄子燙傷的麻痛,加上咖哩辛辣灼熱,同時在胃和口腔同時翻攪。

 

我學到的第一個單字是pepper,胡椒粉。

 

和前座要去法蘭克福找男友的小花攀談起來。

她在景文讀平面設計,雖已是出社會工作的大人,看起來還有大學生的羞澀(還有她一直強調的像是兩個孩子的媽的捲髮)。在行駛的飛機上或是曼谷機場打轉時,她都會駐足停下腳步拍下有fu的點。她隨身背著一個超大、像天文望遠鏡的圓筒,說是要去德國展示的海報。

她拿出之前在北京參展的作品給我看,是很美好和諧的風格,其創作理念是以蝴蝶效應出發,反映環境不斷遭受破壞。她作品所呈現的美好世界,有山林、花、蝴蝶、馬、鹿等,凸顯台灣依然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我問她如何將蝴蝶效應如此生硬、災難式的印象,轉化成美麗的童話?她回答說因為她喜歡美麗的風格。

她陪我用破破的英文買了一個拖行的行李包,因為她要聯絡男友,卻沒有帶到cash,銀行國際電話也不通,繞了好一大圈才找到登機室,我們差點趕不上飛機。往法蘭克福的班機上,和她座位差很遠,只好先說bye-bye了。

旅途上的第一個朋友。

 

 

破英文:

買拖行包時,問背包承重   How many K.G. can it put things

飲料要少冰                        Just one 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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