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往法蘭克福的班機,大排長龍的西方人,視線所及大概只有三個台灣人臉,航空公司提供的報紙也只有英語和德語兩種,何況我要去的國家是英文不太溜的東歐國家捷克。

        天呀,我只能說我有顆與生俱來反應遲鈍的「憨膽」,但是,經過在曼谷機場千篇一律的問好幾個工作人員Where is the E10Where is the ATM machine?其實我都還沒有感覺到害怕,頂多是看到Free Duty的豪華食物時,有再度落入俗世的欲望召喚,頂多是才背了不到10分鐘已經嚴重痠痛的胳臂。尤其買了拖行包,覺得自己背叛了背包客精神,真恥辱。

 

        飛機餐,炸魚塊飯看起來很豐盛,只是...有椰漿,飛機餐附的巧克力幕斯蛋糕,在這個時候吃有種天堂的美味。我愛吃雜糧球球硬麵包,每咬一口就塗超厚的奶油,真的太棒了,太好吃了!

        偷偷儲備堅果時,老外盯著我看,害我天人交戰很久,不敢把奶油和起司偷儲備起來。

 

        曼谷到法蘭克福,12小時的航程過了不到五個小時,就已經煩膩到無法忍受,吃了第一餐就呼呼大睡,醒來時機艙一片漆黑,每個人都沉沉陷入睡夢中,只有我斜前方有個台灣女生用筆電火速打了兩頁英文稿,她英文一定很好,我心想。昏黃的光線,斜射在她面前,成了機艙內唯一的光亮。

        大概是枕頭吹太硬了,醒了以後就睡不著了。嘴巴在短短十個多小時就破了好大一個洞,手也開始腫脹,手指頭一張一合間有種異樣勉強的拉扯力。

 

        上洗手間時,正好遇上一陣小亂流,機體晃蕩的頻率和擺幅,似乎跟台鐵莒光車廂上廁所的晃動近似,一夕之間,感覺像是被拉回台灣。

 

        所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甦醒,人聲吵雜起來,來回走動的人,或向空姐要水、零嘴,或上廁所,或聊天。

        前方的大螢幕播放著德語發音、中英字幕的史瑞克,我只聽得出ichich

        堅果發完發水果,有香蕉和橘子,後者在昏暗中看起來根本是番茄,我心想番茄在飛機上吃不方便,於是拿了香蕉,等空姐走了幾步,我才意會到orange是我最愛吃的橘子。

        我發現我不會剝香蕉的蒂頭。我討厭吃香蕉,尤其不敢吃第一口,每次勉強吃都是我爸剝好、先吃掉第一口,所以我從來沒有自己剝過香蕉。這時候才第一次感受到父母對我的溫柔(回家要好好孝順父母)。

 

        幾個小時以後,小花跑來陪我聊天,她坐在走道上,一有人經過她就起身讓路。她談到讀復興和在印刷廠工作,一開始很愛設計,後來卻變的很討厭,因為喜歡做的事變成功課。復興的功課量很大,不過撐下去就會得到新的東西,更愛設計,撐不下去的人也大有人在。我大概也是屬於撐不下去的叛逃者吧。

 

        吃了睡,睡了吃。我想這是長途飛行的最佳註腳。

不斷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和隔壁兩個超閃的德國中年情侶的交集,就是excuse methat’s ok。走到隔壁是位貌似珍古德的小姐,除了吃睡就是讀TIMES

看西方人用餐,就算再怎麼不雅,還是覺得自己比他們更不懂用餐優雅的姿態,如果我不想只是模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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