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下午陪y去看狠狠踢到沙發而裂開的小腳指傷。Y腳上粉紅色的海灘拖,腳掌被有點髒髒的透氣膠帶纏繞著。
     「你最近都這樣穿嗎?」後座的我問。
     「假日想穿輕鬆一點,所以...(被打斷)」y詳實地回答。
     「我是問拖鞋!」強調。
     「是啊,...我禮拜三還要穿這樣present研究計畫。」y說。
      戴著安全帽在風裡,我們哈哈大笑。哈哈,as loud as we always were。(原來loud也可以當作炫耀的意思。看來這個字頗適合我們。或者說是適合y?所有y的好朋友都有loud的面向,當和y湊在一起的時候。)

 

      anyway,在骨科診所裡候診整整一個小時,從電視正在播映的超級星光大改造,如同以往一樣,無論何時何地,總是旁若無人地,聊到雜七雜八的研究所生活和讀書心得﹝f和y的具體操演上的關係,是輪流一個聽,一個講,邊講邊聽邊辯,突然就把紊亂的思緒,變成可以上稿的一小段篇幅。謝謝y。﹞
      y很貼心地問看完醫生要幹嘛,去眷村博物館?買瑪露連嫩仙草?we both know that這個下午,是個太閒散而想做點什麼,卻發現什麼都不做最幸福的moment。
      以前的我們,幾乎隨時可以把任何一天搞的這麼悠閒,以及肥胖。
      以前是多久以前?是y上了研究所以後?還是Y體認到了未來以後?是我走得太慢的時候?還是...當我確定考上研究所的那一刻,y如釋重負地哭了,在場的我,唯一在場的我,真的看到y的如釋重負。y哭不是為了我高興,而是我們終於可以卸下彼此差距的包袱。而所謂的以前,是包袱開始被各自填裝了重量嗎?

 

      y說著設想的方案,一邊為眷村博物館給我心理建設,「還滿多東西可以看的......不至於秒殺啦,...不過2f是個蚊子館啦。」
      抓到一個心機重的timing,我嚷嚷著「我想去買休閒鞋!」
      「不行啦,我今天腳不方便。」迅雷不及掩耳,我就這麼被你給秒殺了,哈哈。

      正好輪到你了,從你進去重新包紮傷口到憤怒地出來以前。我在想: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忽略了你用輕巧的小鋁板固定的腳傷?
     
      是太習慣你很強壯了嗎(畢竟,騎著摩托車來接我的人是你啊....)?所以不習慣意識到你不方便?接連很認真地想一個柔弱的人,想到一個不是你的強壯的人,在腦中排列組合。最終,不知怎麼地,想到我們兩個具備的「自嘲」的天性。W曾經稱讚難得的天性,也老把我們兩個自溺的世界,老是逗的樂不可支的天份。
      我想說,sorry,我不夠貼心,把你的腳傷給忘記了。可是,這樣說也許有點奇怪,也許你會confuse,但是我可不可以說,我之所以忘記,還有也許別人也忘記了,正是因為你是你存在的樣子,自嘲加堅強。哈哈。

      有時候,我們認識的人互相切成碎裂的圈圈,分裂分裂。在跨越、跨越、跨約之間,不知道怎麼樣去讓恐懼安定下來。我在說我自己。一夕暴肥而閃躲眾人的此時,也許是時候到了,突然感覺到,某種恐懼跨越了門檻。恐懼明著點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突然間又失去了的那種不安,所以連融洽的時候,也害怕著詛咒的感覺。

 

      六四天安門20周年、聲援翁山蘇姬等等,一堆偉大又值得奮鬥的沸沸騰騰。呆滯在一夕暴肥的軀殼裡,瀏覽著那些錯失的新聞和評論,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內心很用力很用力嘶吼「管他天大地大,去他的國家大事,我只想減肥!!」
      這是我們這一世代的漠不關心嗎?
      i dont think so,畢竟在我還沒有那麼胖的時候,也是為正義很熱血著啊!!!這只說明了,太胖了,減肥。that's all!!!

 

      就在這個狂妄的時刻,我realized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真踏實。
      真的,無關乎肥胖。就像是坐在馬路旁大啖抗壓性低的老闆炸的臭豆腐,忘記付錢還被老闆感謝我們兩個替她招來了滿座的客人,就是這樣的感覺,這樣的moment,所以踏實。

    

     ps.嚴禁大吃!!!
     ps.應該修改這沒有邏輯的文,但仔細想想,每次我寫出自以為結構完整語句清晰的長篇大論時,事實證明也是漏洞百出~so...
     ps.希望我們各自的桃花,不再耽於自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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