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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前後,藥吃的很兇,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想在藥盒上動了腦筋。在手工藝品店買空盒,優點是封口密閉緊實,一開一盒都啪搭啪搭。很率性用保麗龍膠黏上小黑馬塑膠片,膠整個外露,堅持這樣才有手作感。上學期開學很得意展示給三兩朋友看,「妳看,我做的藥盒」,都被回嗆,只黏上東西,哪算是我做的。不到兩個禮拜,小黑馬就掉光了,也懶得再裝回去,虧我當初精心安排了怎麼排列組合啊。

入寒冬前,幾乎每天固定爬小山走路,四個月都沒到診所報到。隨著冷落運動以及生活重心不穩,接近期末又到了無法寫作的關卡,吃藥又再度成為貼身的另一半。又開始三不五時就看診。寒假有天不小心,藥盒被重摔到地上,藥丸散落整個寢室,藥盒斷成兩截。就像電影劇情分裂的高潮,感覺自己沮喪到極點,也斷成了兩節。藥盒出差錯,總讓我崩潰,意味著失控的徵兆。待後來平靜了些,把斷成兩截的藥盒,很粗糙用保麗龍膠固定後繼續用,一邊尋尋覓覓著可愛而好看的藥盒。(嗜好可以加上蒐集可愛藥盒為樂。)

這兩天恢復早起爬小山走路,雖有盡量伸展,但大腿仍硬梆梆,肩膀也因步行的隨意晃動而痠痛著。憤怒那麼重,重到最後被疲憊所佔據,憤怒再也找不到它的位置。接連幾天無法入眠,靠著運動消耗而試著把情緒疲累轉為生理上的。兩天天氣都很好,溫度宜人,有陽光,只是都飄著雨,戴著鴨舌帽穿帽踢,一個人飛快地走著。只不過,紊亂的思緒無法說屏除就屏除啊。再多動一點吧,只能靠著身體的律動,讓自己被滌淨了,這是我唯一爬起床的理由。

暫時地,我對於話語如此感到疲憊,無論是別人對我說、為我而說的,或者是我為了自己而對別人說出的。疲憊,沒有氣力了,其實是兩件不相同事情。

硬要追求來的痛苦,根本就是毫無意義。以一年半的時間,得到了自己認真尋覓的答案。
親愛的y,其實我不是沒有重心,只是我這一年多的重心就是這麼幼稚又刻意,想以虛幻的喜怒哀樂去使自己痛苦,以為這樣的痛使自己蛻化與成熟,並抵禦知識堆砌的磚牆。所以我擁有前所未有的快樂,如此簡單又易於此不安。直到,我懂了這樣的痛楚除了帶來厭煩以外,再無其他,沒有任何真正的美的東西,隨時因為一個節點而推翻了所有結點曾經存在過。
不外求fansy熱鬧或不恐懼於太少的體驗,所以我又開始乖乖讀起書來,對著電腦頁面做筆記。要真正讀進一本書,有時候會誤以為跟它相處的當下就是我的整個一輩子。堅決徹底離開了一條路很久,重新走回來,它不陌生,卻很吃力。這就是我所感受到的所謂代價(簡言之,就是老來才要讀大學的那種吃力感...)。不過,好處是閒暇讀起《都柏林人》,感到特別的精準入微。

疲憊到喪失了五覺,我需要,修復或者被修復,前者仰賴時間以及篤實地做好手邊的事。這兩次見面,對著妳劈哩啪啦的說了那麼多話,整個人像是正在燃燒冒煙的火爐,其實我只想要擁抱一個人,然後任性的大哭或者只是流出淚來,可是妳實在太瘦太瘦了,怕妳被折斷,怕被妳拒絕,而且妳有男朋友(開始大離題...)。我發現,無論正常和不正常,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很喜歡一個朋友,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跟他瞌個大頭才是。

門檻、關卡也許不存在。
憤怒的引信爆發前,室友正好說了萬法心生,我意識到從來就沒有從前的好和現在的鳥的差別,我一直都沒變,只因際遇不同,以往的際遇掩飾了自己從未正視的陋習,而現今的糟糕,只是因為空白到必須去接受和修正自己的狀況。

疲累之中透露的一絲生機。也因此,我才愛上了《雜貨店老闆的兒子》這部片。(話說,單單是素樸的牛仔配踢還整個人那麼有質感,主要是男主角的身材有練過,是低調的倒三角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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