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生活啟發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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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晚在建功高中對角的黃昏市場買到口感很綿密的紅地瓜,天冷又逢生理期,想起媽咪冬天總會悶煮出很好喝的薑汁地瓜湯(我媽「少數」品質穩定的拿手菜)。腦袋空下來,不,應該是說,黑糖薑汁地瓜湯一直擾斷我專注於正事,忘不了它,忽視不了它的存在。中午受不了啦,借車到收攤收的差不多的水源市場買了兩人份的紅白小湯圓、老薑嫩薑各一和一大把芥菜,再往清夜的國軍光復福利社買黑糖、優酪乳和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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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燙芥菜拌維力肉燥醬,滾煮時加了嫩薑,去草腥味。菜販說冬天的芥菜不苦,所以我才買的,果然沒騙人。暑假買的維力肉燥醬,不知道是否有加味精?每次吃嘴唇內沿會浮腫,吃多了還會掉一整片的皮(本人吃到味精的標準反應)。不過買都買了,為了證明我是窮學生(老是被念說太奢侈了...=.=),只好默默等著消耗光它的那一天了,而且其實煮湯或煮泡菜鍋,放一點點肉燥,會使蔬菜總匯味道不會太單調,對嗜吃青菜者還挺有用的。
      水餃是球友兼山友推薦的黃昏市場獨一家水餃,菜肉比例均勻,味道足,略為美中不足的是內餡量撐不起水餃皮,雖然吃起來不會有餡少的感覺,但視覺上會覺得這水餃形不夠漂亮(任性的水餃控)。第一次嘗煮十顆,明明有配兩道燙青菜、兩碗泡菜鍋又水果甜食,算是夠飽了吧,卻還想再下個幾顆。
      另外一碟,一邊是網路盛名的「金媽媽」泡菜之小黃瓜系列,優點是清脆,但醬汁的味道搭配起來,沒有和小黃瓜交融,吃起來覺得小黃瓜是生生的。(韓國學長以閱讀馬克思、黑格爾的審慎程度[在旁的我簡直是坐如針氈等待判決...]試吃金媽媽泡菜的結論是,剛醃的泡菜味覺應該要是很豐富的,醃久了別有風味,但相對味覺層次沒那麼豐富。但昨天吃的是醃第四天的泡菜,味覺並沒有很豐富,評價只屬尚可。我個人認為,金媽媽無論是小白菜還是小黃瓜,單吃口感都偏生,所以...簡言之,單吃的泡菜還是以鮮境為王道,但煮冬天泡菜鍋的話,金媽媽則不會令人失望。鮮境煮出來的泡菜鍋則是甜鍋...。)小碟另一邊是小姑姑贊助的玫瑰露醬油,濃郁且偏甜,很美味的醬油啊!!!水餃本來就很有靈魂,有了好醬油加持,根本就是長翅膀的天使。醬油內還放有白學長贊助的鹽水醃小辣椒(其實是我覺得很好吃,死纏爛打討來的),三顆就可以讓兩人份的火鍋有辣味了,重點是要戳破,讓辣椒皮和籽流瀉出來。最近嗜辣,白學長又把那一小罐醃辣椒奉為他在新竹的靈魂寄託,害我想自己試醃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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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糖薑汁地瓜湯圓。
      一斤湯圓五十元,買了二十元,本來阿姨幫我另外秤好了,我很奧客的請他幫我多一點紅色的,這樣配色看起來比較漂亮,幸好他很開心的重新幫我另外配了很多紅色。湯圓的學問好像是要先煮過,不能直接丟到湯裡煮,不然湯水會太稠爛,今日試煮心得是剛買回來的不用先燙了,沒有凍過的湯圓超快就熟了。三分之二塊紅地瓜,應該看得出來口感綿密吧,本人沒有削皮刀,只好用水果刀直接削,真是對不起那些連著皮被浪費的地瓜肉啊。話說,因今年颱風晚到,颱風又剛過泡爛了不少蔬菜,薑產量只有收四成左右,所以薑大漲價,平常一斤大約七八十,今日買是一百元一斤,才買一老一嫩各兩「小」根,五十塊就掰了,頓時這小鍋黑糖薑汁地瓜湯圓身價都不斐了。原本放了1/2根老薑切片,又覺薑味不夠,再放嫩薑1/3根。薑要拍打才會逼出薑味,有鑑於若用水果刀拍根本是拍心酸的,用小叉子給嫩薑插了幾個洞,再率性的用叉子掰開嫩薑成好幾個斷面不勻的薑塊,這個作法讓我深深自覺自己有夠聰慧的啊。起鍋前放入先煮熟的湯圓,蓋上鍋蓋,再打開時,湯圓居然脹的快要變成小魚丸了,嚇到都要花容失色了。

      一心炫耀改了msn顯圖,放上黑糖薑汁地瓜湯圓食照。胖虎說他比較想吃芝麻糊,那是我從來不會主動想到要吃的食物,甚至餐廳如果突然奉上這道甜點,我可能還會不想吃,自己關於食物的生活記憶,完全沒有這東西可供提取懷念,也沒有甚麼情境會召喚起我想吃芝麻糊(而且那作法也太「厚工」了一點...),極其偶爾想吃包子當甜食會在豆沙、花生或芝麻游移,如果哪天我一時興起想吃芝麻糊,頂多買芝麻包回來吸內餡吧。總之,我覺得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是很不同的,也許相對易於將個性、風格、智識分作好些分類,但碰撞到生活反覆積累而差異化的小細節,就會在我心裡漾起驚奇感。其實跟人相處對我而言常常是處於尷尬或漠然的狀態(近來則有點是討好或恐懼吧,出自於對人無以反擊而憎恨也說不定),然而,憑藉著日常沒有目的混日子,知悉他人生活的小細節,能讓我忘記那些當下的不自在,回味時感到滿足有趣。

      開始擺水果盤(其實是生活工場洗菜藍的盤蓋),而非把水果放在紅白塑膠袋裡待食。為養成吃水果的習慣,前一天得把一兩種水果放在書桌上才會記得吃,要不就連忘兩三天沒吃。一個多月來,也算是已經養成吃水果的習慣,下一步是吃夠量,一天吃兩到三種,索性一口氣買起三種水果,得全擺在書桌架上,否則又忘到壞掉。生活真的是慢慢地增加著必需品啊,然後又淘汰掉在某些階段為必需品之物。
      過往我習於認為,必需品都是可以刪除的,人時時應當回到無贅物的生活(老實說,志工服務好像也都在強調這一套生活態度)。不過,當人被生活給包圍起來,就得透過必需物來組織起生活的架構,也就是說,必需物反映了某一個人的生活如何被組織,即便同為學生,必需物也不盡相同,這區別除了反映了作為不同類型的學生以外,也反映了除了作為學生以外,又如何作為就在生活中的生活者。也因此,必需物會隨著生活的形態而遞增遞減,在某一天裡冒出或者消失,有意或無意。當我們宣稱可以拋棄了各種形形色色、複雜累贅的必需品,似乎也宣稱了朝向了單一的生活形態,乃至心靈,又進一步衍展成特一種純粹心靈才是正確的。當然,大多我們擁有著的物是非必要的,像是一堆用不到的講義或者一堆用不完又捨不得丟的乳液,甚至是很無用的禮物,離開一個地方,整理總會發現一大堆早已被遺忘又無法丟棄的物件,然而,至此我又覺得,那些無法丟棄又無用的東西,那些在實用價值以外因而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東西,那把我們扯住而無法乾脆把它們看作是垃圾而丟掉的物件,也許,它們比起那些我們有意選擇去體現的生活風格,更標示出了我們是甚麼人,以及,我們來自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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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取痛徹的悲愴,以此沖洗掉那些負荷過重的期待與勒索。告別著因為討厭和無言以對而瑟縮的世界。
無論屬於與否於此世此生,誰也不可能明瞭傷害。
坐著,空氣連同時間參雜著生活的雜質,浮掠地形同逃亡。
彷彿睡著幾秒鐘的夢裡流瀉而過超現實的河道。手錶不斷進水,壓不住的水閥。
沒有永恆,而且失去和保留都無關乎於正確。任性的動物,誰都無法否認他/她不是。

賜給我離群索居的「氣質」。
因為,痛楚不能轉移,即使去恨或說出口,也無法消減痛楚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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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可得罪的,與生未俱來淨化的能力。聖儒永遠都不會告訴我們,學不會討厭,就不可能學會寬恕。那些看起來貌似寬大的種種,也只是吞嚥了不可解的委屈與不解,藏在體內,屢發病於夢中。我想,名不副實的聖人都死於胃潰瘍或者壓抑的病症。他人不友善、利用我,我卻從來就沒有勇氣將之變成恨意,乃或笑鬧一般的討厭。連討厭別人也學不來,我只會討厭自己,連懦弱都顯得比起實情還要高尚。不過,也許你早已遇到過,懦弱一旦反擊,一旦粗暴,那噁心、不合法的程度,將會遠遠超過於,你所應該償還的債務。你就這麼張牙舞爪吧,你就否認你在利用我吧,你的否認更證明了你試圖掩藏的羞愧,更驗證了你多麼得意你利用且摧毀了一個人。不,絕對不只有我一個人被你所利用。從你毫不羞赧的快樂裡,我看見了那些,沒有能力憎恨的好幾個我。你使我痛苦,你使我生病,你使我不解,你使我噩夢。夢到不可醒來,我逃不掉你製造的深淵,夢境不像小時候哪些沒有谷底的墜落,你給我的夢,是永遠都回不來的墜落。每做一個夢,我就失去一個自己,每一次醒來,我離完整的自己更遠,更遠更遠。我一直在剝落,不再相信本質。你讓我相信我沒有靈魂。你讓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所活過得都是錯的。甚至於,我不屑於以"你"稱呼你。無時無刻我都在顫抖,即便是笑著的時候。我無法與你面對面,因為你已經成為一個不可名狀的,即便你就在我眼前,你也集結成一個混沌的、不可名狀的害怕之物,我拿起手上的刀劍,哪怕只是言語上的刀劍,都無法與你相對。可是,我想把你殺死,更甚於更甚於殺死我自己,嗎。可是,你已經以你的粗暴和武斷把我殺死了。我被廢棄在一個不與過去接壤,也不在所謂的現在或者未來之中。你把我的存在給毀滅了。為什麼你要毀滅你自己,毀滅你自己的快樂,毀滅你自己的幸福,毀滅你的感恩,然後,還要還毀壞我? 你把我的快樂刪除吧,你把我的熱情刪除吧,你把我的溫柔拔除吧,你把我的體貼也廢除吧,然而,你偏偏卻是要,毀滅我。 生氣的時候,為什麼就代表,我又生病了呢? 請把你的手撥開,不然我會把它們砍斷,你的關心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以物易物,而你從未曾知道,即便你把你最珍貴的東西拿來交換,也換不起這個世界最微弱最微弱的美好。你能夠存活,正是世界給你最大的禮物,如果要毀滅你的話,只要告訴你,你活著只不過是個施捨。世界變成另一種市儈的樣子,我被困在裡面,越來越虛弱,在籠子裡被豢養。就在好多個你出現以後。當你滑進了你已然的軌道,在此之後,我所遇見的宇宙,都只是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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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餘,數個段落瀰漫,
尷尬與停滯的氣壓,以及不發問的理所當然。
幾秒鐘像是幾分鐘般的漫長,並且凍結了自認為學生者。

偶有,一個學生提出了問題,
他的問題還沒被釐清,甚至是他尚未說盡,
誘捕就開始了...

捕獵首領先為師,
腦中把學生丟出來的問題分類到學科常見Q&A某一題,
和藹的言語引導的同時,
暗示其他捕獵者哪個已被分類好的回答走向...

親近的捕獵者蜂擁而上粽橫剖開發問的獵物,
並且以為他們的捕獵已精準地討取領首的歡心。

差得太遠了...
邊際的旁觀者,瞬刻意識到場上另一個邊際的旁觀者帶著從容與淡抹嘴角微揚,
他突然明白,有些場面並不值得救贖。

某些課堂,
發問與回應乃循著誘捕的規則與權威的歡愉,
卻無關乎探究。時而,那隱性的規則才是真正習得的知識/教訓。
                             (↑它向你往後的人生不停地招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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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6 Mon 2010 13:06
  • 嘟嘴

     
      有時候有時候有時候,好痛恨世界。痛恨不能就以溫暖和和善,當作坦克車,把世界給剷平。
      我們從誠懇的愛,得到安全感鼓勵與溫暖,也從愛裡,同樣感受到不被救贖就會死掉的冰冷。愛有盡頭,不出自於愛本身,而是出自於抵擋與畏懼,而那是即便了解了也無法穿透的。這世界有我所到達不了的地方。我被不知所措給嚇阻,嚇阻到腦袋空白。我依然微笑,但那微笑參雜著不均質的溫度,寒冰畏怯,也有熱切如炙卻不安穩的,我無法把關係定調如電磁爐的幾度c,卻一樣要恐懼著它會爆炸。
      
      再不願說出愛誰,無論對哪個朋友或者一見傾心的陌生人。因為,愛會帶來傷害,而從不曾確定自己的愛,除了傷害和煩擾以外,到底給別人帶來了甚麼。只願行走在自己的路途上,面對外在風景也置若罔聞,呼吸著,平淡無味而孤絕的空氣。只因為傷害了別人,比自己被傷害了還痛。

      為什麼人可以生活著,聽著音樂看著書,卻呼吸不到空氣呢?

      若有人問,你最討厭什麼?
      我必定回答,愛。科科。

黑點似花.png 

      發現一弔詭處,若勇敢愛者恆是個幼稚天真的孩子。如果把自己封閉起來,卻可以成為成熟的大人。

      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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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3 Fri 2010 21:53
  • 使命

      

      撕下再黏的便利貼,幾分鐘後,從桌沿順著寢室電風扇浮遊的風動飄落,擱落於中餐的便當盒蓋。拾起,欲塞入便當盒和垃圾桶間的縫隙,風正好再來,便利貼自手心配置的路徑脫落,棲息到另一邊的角落,再也懶得去撿。也許等過一兩天再参著灰塵髮絲,連同垃圾袋一整捆丟掉吧。我想著它從我盯著書的眼角滑落的那一兩秒鐘,時間透過視覺與移動變的有幅度,想著它上頭藍筆註記又用紅筆打勾和刪除的記號,以及幾處有標題但沒項目的空白。想著前幾分鐘遲疑著要把它當作垃圾丟掉,或者把購買生活用品的此一清單當作是又安居一處的紀念。最後為了將它留著才私下重黏,結果它就自己掉了。

      超忽了意志決定的,總有一些生活的小細節,發生了,彷彿是命定的啟示一般。時而以理智承載它們,時而必須以盲目的相信才足以承載。有時被遺忘,有時惦念。最後卻都與我無關,卻成為了我的一部分。近來查知,盲目與我甚為親密,對於絕大多數事件的發生我並不思考。也同時相信,這是幸而非不幸。

      自顧自聰明衍生的面具,卻靠著再稀鬆平常不過的日常時空,驚覺原來自己說了這麼多這麼多的謊。以為謊言用來隔絕白癡,卻未曾知曉也把澄澈的關心給隔絕開。謊言會自我傷害,尤其是連自己都沒有意會到竟連自己都給欺瞞了。但也無法承諾自己就此變的誠實,世界好喧囂,人事物皆好吵鬧又熱鬧,每個人都訴說著自己的故事和情緒,如果只是全心全意傾聽的話,沉默則會受到傷害。說話是一種防禦啊,有時候它夾帶著這樣的本質,在其發聲的當下,就關起了一部分的空間,標示著可以接受什麼,而排斥與抗拒什麼。幸而世人鄉愿,都守著這樣的默契,所以透過說話,就此免除了過多的傷害。 我需要沉默的世界來自我鍛鍊,說很少很少的話。
 
      也許是自己的本質有了一些改變。他人突然在同一時間,向我全力傾倒著關於他們自身的傷痛,歷史性的與情緒性的,集結成一個超乎平面的具體狀態瀰漫而來。這些我尚無法負荷的能量,使我疲累又耗弱,也在親密與信任中,長出了傾聽與信任的手腳與心。其實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何以在這個時間點同時發生?也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卻因此感到一股使命,力求鍛鍊自身,使自己更堅強,同時更為柔軟。得以去承受與溶解,而非被沖走,或者變的無動於衷或一昧抗拒。

      似乎是慌亂與傷感的太過份,冥冥間把人世間的美好與溫暖,都給引來安慰我了。幾乎無時無刻,都很羞怯地感到美好無比。謝謝幾位朋友們與故友們的認真的稱讚,我將忘卻稱讚的形式與內容,而收藏起這份情誼背後的溫暖和情意。謝謝朋友給予的懂與感同身受,尤其更珍惜與友一起面對困惑的那些對談。不知何以,可能是現在談話認識的場合都太快速了,需要透過某種效率去互相獲得見解,因此談話變得像是為了互相說服,或者是任由一方傾聽且放棄表述,或者由一方說明而另一方放棄被理解的可能性。談話的消耗,只能以情感的熱絡來補足與填充。很懷念,大學時期的我們,那種開放與懵懂的心。而今矗立於這個世界,這麼多美好而深刻的話語,卻好似只能聽見掩飾的慣性。我們都深限在自己的生活之中,被自己的生活所困。我們能吐出的話語,只關乎自身,然後只關乎那些可以掩飾自身的贅詞與謊言。而且,有時候,我們會把它們鋪陳得很深刻又很裸露那樣。對於現象或者理解,或者行動,我們的語言如此貧乏。貧乏不為語言本身,也不為能說出來的遠比說不出得更少之原則,而因為心所能觸及的版圖,縮限了。(ps.讀了赫塞的知識與愛情,方知自己何以與反智畫上等號。)

      開始自覺自己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啊。(被很多女生說過,卻從來沒有一個男生說,嘻嘻。)
      很成熟,對生活有實踐力與熱情,就只差漂亮哩。呵呵!

      我想祝福整個世界。祝福難過與快樂。祝福我所愛卻必須割捨的美好與醜陋。祝福來自閱讀與美食的心悸與顫抖。且祝福自己老是純粹的像個白癡。需要過一段休息與沉默的方式。臭脾氣之內心戲原理,如果,先說了告別,那就是被遺棄了,處在必定違背諾言的幼稚與焦躁不安;倘若不告而別,則像是斷然與過去切斷,反而專住而拋卻了雜念地,邁向幽閉的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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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自己已經改變的事實,無論是變「好」或比較「壞」。
原來,我所放不下的「過去」,
不是因為過去的美好或驕傲自信,
而是將過去等同於「安全域」,所以我才霸占著不敢離開。

挑戰吧,
對人生敞開吧,
將體驗和相處給問題化。對每一天,每一個人。
我說啊,契機之所以成為契機,是因為珍惜,
並非偶然臨來或宿命所致。

另提。

總認定,
話說得太多會耗損能量,或者因為說得太多壓縮了思考,而俗膾浮躁。寫作則相反。
世足賽阿根廷對德國觀戰時,
頓念:
說,之所以使我很累很消耗,也許和「說」本身無關,
而是關乎當自己在說話和表達時,是否採取了迂迴或者刻意熱鬧的「掩飾」策略。

誠實等同於裸露,同時將自身標示出定位來。
交流,或者是面對自身的溝通與理解,以誠實為基礎方才可能。
若一昧掩飾,自然無法從說話中獲得什麼,
只為了「輸不起」的倔強疲於奔命吧。
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只是毫無佈局可言的游擊戰。

大多時候,誠實受限於我們自己的小世界,
但那也無所謂,當自己的世界被打破,無疑感到愕然且自尊受創,
然而,
被自己所框限的界線也隨之產生一個有別於既往的縫隙。

不要不說,而放任心緒和腦袋那麼亂。
不要為了掩飾而故意說或者不說,那一點也沒有意義。
也不要去避免自己的緩慢與拙劣。

其實,
惹人生厭的,並非我的不足,
而是為了掩飾不足而硬生出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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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用尷尬來抵消離緒?

忙碌而如同其他日子,各自對著電腦螢幕,我總瞎混,而你為論文為工作奮戰。
即便是多出來的最後一夜亦如此。
這樣很好。將離開的時候,不遙望著離開,也不遙望著未來。
這一次,連明早起床收拾行囊,我也會俐落地落居下一個住處。
一如我臨時起意多待一晚,不恐懼於又軟弱地眷戀。
過去不再是被切掉的過去,而未來也不是離開了你以後。
帶走的,並不是記憶,也不是養分。
一年金山街同寢,從空間實踐的親密與彈性得到的,是關係與日常的實在。
這些摸索和練習使我不經意地成為了活生生的人。

浪漫是不持久的。
有時還會想起剛一起住時,一大堆關於生活的小夢想,
實情是中途幾乎連煮食、擦地與灰塵都給荒廢掉了。
生活隨著習慣和被推著走的步調,令人變的蒙昧。
幸而,蒙昧和成長並不截然抵觸。

適逢你生產論文這一年,
在旁見習無疑抹除我對學術的天真光環,
論文並非地獄。
平日的生活要面對人與責任與使命與熱情,卻是比地獄還地獄的地方。
非常謝謝,謝謝你一直很堅韌篤定地面對它(們),
最後幾日,你交出論文與口試前,
看你暫時卸下熬苦一年的重擔,日日沉湎於小愜意,
是我曾見過最高境界的,關於自由的快樂。
謝謝你最後的最後,讓我知道投身於此原來有其美好。

別後,
至於別後,
我以一向不準的第六感,
總無法想像往後與你再見面的情景。
所以我說,也許就不會再見面了吧。
似乎是某種,被迫離別多次後不得不生成的抵抗力。

以博愛的第一晚,
交換、延長為金山街的最後一晚。
以後不會有人給我奉上藥水,
更少有「二世生命」般的床邊閒聊。
唯獨,即便沒有你,催促我變性卻不想負擔手術費的女性友人依然眾多。

往後,
我從自己的床位往後看,仍然有人,
但不再如同「我們」。
夜裡你總是越來越稀小的說話聲,
印記著,我們曾經是這樣互相陪伴的。

take care,
謝謝你從多年前那個遙遠的重要他人,進到我的生活裡來。

不可以食言!
你一直都答應我的,要幫我介紹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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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不肯」宅,實乃「不能」宅也。這恐怕就跟我是個鄉下人有關。重度依賴手感,才得以經歷活生生的存在感與生活感。手感乃謂,切菜撕菇撈麵煮食,但堅持,囫圇吞食則絕不包括在手感一類;難得抹布拖地,水龍頭嘩啦嘩啦,震耳幾如噪音,一邊濡染落地窗一角的豔陽色調,戮力摳地板積塵,再享受電風扇吹來輕盈,而亮麗如新的地板,成就感比擬「脫胎換骨」; 有時,關掉電腦螢幕,萬籟俱寂地,連寫兩三小時的日記,或不加思索地抄寫,任何時候都好,純粹聽從感覺; 有時就走走路曬曬太陽。近來無能於觀察周遭交錯的人事物,只感受著太陽與林蔭協調的溫度分秒地變化,以及眼前局限於視覺,又局限於路徑的範圍而已; 有時宅的太久癱懶,只伸出半身到陽台上,吸吸外頭的空氣與炎熱便是。
      這麼說來,手感之於我,好像跟「太陽能」勢必要有點關係。 其實盲目的忙碌,也是手感的一種,只不過這番手感是使我阻斷思考與疑慮而已。忙碌過後,情緒啊,思考啊,灰色啊,總也是會老老實實回過頭來討債。還是別跟自己過不去的好,如是想著。

      3 things:一是軟弱,二乃理智,三則自信。偽裝成道理的murmur而已。

      被擊敗的軟弱,只有挨打的份的軟弱。
      軟弱使人感同身受,感同身受則是理解別人的途徑和鑰匙。因而不只有是或不是、要或不要、進展或斷然結束的二分答案而已,接受別人或者接受sth臨來,從中誠實觀察自己的心意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感覺說來也許獨斷、主觀,但也許更忠實地反映了自己與他人的關係為何吧。助教Jay教我不要抗拒痛苦,也不要去思考痛苦,停止想著why,就讓痛苦穿透自己。i tried,這些日子是我所曾經經驗過的,最虛幻卻最深刻,尤其最為害怕。痛苦還沒有消散去。然而,某些改變卻在我伸出理智分析去捕捉以前,就自然而然地臨來於我了。...往後還有千千萬萬個軟弱呢!

      何謂理智?
      理智使我們自我保護,無可避免地傷害別人,傷害別人竟然成了既定規則。當我們被傷害了,或不其然旁觀他人被傷害,眾人皆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互相傷害啊,以此自我告誡,也告誡別人,因為本來就互相傷害,所以我們不痛,不需要為了被傷害而痛。然而,我們也因此無法復原了。...痛是必然的,不要去掩蔽它。痛使我們知道,自己與他人並無異。
      「我每一次痛苦,的確都把我的心敲成了兩半。可是它已經傷痕累累了,所以它就在剎那間自動癒合,傷口都不見了。我全身佈滿了癒合的傷痕,而那正是我能夠忍耐的原因。」左巴說。

      自信的神聖。
      感受力與自信似乎是相通的,當失去相信sth的自信時,同時也失去了對sth的感受力。一部電影,一幅藝術,穿過身邊的人事物,觀看的背後空無一物,不再有信心支撐,感受也隨著空無一物。並不知曉兩者是否真有相關,這背後是否真有這點道理? 只不過,為了證明與確認,把電影看了兩次以後,我卻一點感動的能力也沒有。自信喪失了,尤其當我將之視為虛假之物時,它以剝奪來對我懲罰。
      感受被凍結了,因為自信之故。

  
      若硬要給宅化的生活下個定義,應是:數日前棉花棒早用罄,忘了買,日復一日。
      又一年的夏天,對陽光過敏的毛病又犯了。一日沖澡三回,電風扇吹冷氣,傭慵懶懶床上打滾,不亦樂乎。
      BTW,痛苦失語,埋怨失語,愛恨失語,學術失語,於是同意最蘊含真理的字眼是...「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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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週四晚上,擺在攤位上還黃澄澄,光澤飽滿的香蕉,買了四根慢慢吃,最後一根香蕉放到週二已經發黑了。剛用來當暖胃的早餐[香蕉含微量砷,可消除前一天的疲勞],口感已經有些粉了。我對香蕉禁忌很多,以前是一定要別人幫我咬掉第一口才敢吃(我爸和朋友負責遭殃,所以才不會剝香蕉...),也因為怕香蕉有些濕潤又扎實的口感,因此不特別去碰,吃了也只是抱著有益排泄的念頭,咬著牙閉氣吃下去。(ps.竹學長在我考試順便拜訪他時,很開心的展示新買的果汁機,然後打了香蕉優格給我喝,喝起來很像養樂多,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後來自己打好像沒那麼好喝了...=.=!)

      發黑的香蕉,其實根本不需要勉強自己吃下去。
      今早等著要去上詮釋學的空檔,不知抱著甚麼念頭把黑掉的香蕉給吃下肚,已經發粉的口感,還是默默吃掉,每嚼一口都忍耐忍耐...,一邊怨懟且困惑,黑的那麼快是夏天的關係嗎?

      從昨兒個至今,我都好想說i need help...i need talk,然而,當連面對使我最能坦然地表達自己的朋友,面對mo,面對yaplus,面對老楊時,even胖,自己卻已經沒有辦法說出任何鄰近於內心苦惱的話語。于是感覺到這種失語,根本就,沒有盡頭。所以放棄了。
   
      吃著最後兩三口香蕉。
      我突然感到,人生不過就是這樣啊,不喜歡的事情、彷彿瀕臨某種詭異的極限而無法承受的事情、感到呼吸困難的時候,可以就此斷然丟掉;可以視若無睹地擱置,使之腐臭,使之成為垃圾,再毫不愧疚地丟掉垃圾桶;可以很激烈地摧毀它,比如踩爛它,使它不足以再是一根可以食用的香蕉。也可以,如同現在自己所做的,每一口都不喜歡,還是默默吃光,然後得到一個啟示。

      最想做的事是讀書,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而我找不到可以接受我這樣的人,所以失語吧?!
      其次是看著星空發呆,或者是看著黃昏晚霞發呆,或者是大白天吹著涼風發呆。

      祝我,趕快先吃掉這口黑掉的香蕉 of life。

     
      ps.聲明:討厭物會腐敗,討厭關係得維繫以保持溫度,它們的毀壞如同質問著,說明了我對生活、他者的無感與毫無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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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認為自己是塊學術的料子,且對喜歡讀書的這番自我認識,漸生疑竇。
      然,那日與跑在麥當當談詮釋學,不自主傾吐了如下段落,竟有安然且回到本源之感,特此註記:

      讀某些書、段落,當下的理解無論是被打動、贊同、喜歡,或者怒而眉批:「屁啦!」,都是在對文本認識有侷限的基礎下,對之進行理解。隨著與人交談,或者是讀過更多相關的文本,乃至時間與經驗的累積與沉澱。當突然憶起或重讀文本時,那一刻發現自己對其理解竟比以前更多,離它所表達的、牽涉的脈絡有更為深刻的認識。這些時刻,總是使我愛上了自己的生命。感覺到美好,且有價值。所謂的價值並非因為我比以前聰明,而是能夠對人事物更為理解與接近本身打動了我。使我感到活著並感受,是美好的given。

      挖出此來,逼自己乖乖承認,恐怕此生無法離書。

      另外,以前對吸收劇場表演、攝影、電影等藝術有過熱情,被作品打到,或者是從作品中強烈地突破了感受與經驗的各種可能性。過程中卻漸漸僵化成知識性累積,或藉由論述鋪陳感受,也因後來的際遇,使我將藝術跟貧窮的庸碌日常給對立起來。哪怕只是一點點藝術氣息都刻意離得很遠,提不起興趣,全然無視。這陣子有些恢復,前兩個月看張恒在當代的個展頗喜歡。原以為是休息夠了,所以恢復了些感受力。
      近日,讀七公借的荒木經惟《寫真的話》。從父母之死體會到的攝影是什麼,數位相機的光擰乾了照片的濕度,蜜月和妻子沒日沒夜的做愛而捕捉到妻子渡過三途之川蒼白的臉色等等,荒木淺白的語調,坦率地交代了攝影的體驗,從字裡行間流洩出來的,以及從字句之外流洩出來的,我從中意會了,無論是閱讀的觸動或者藝術的觸動,都是從本質透過誠實的感受及體驗,所流瀉出來的。去除掉對本質的體驗與感動時,理解就變的空洞且令人憎惡,對人亦然。

      害我想把ARAKI攝影集借來好好觀賞一回。依然很討厭沒有固定住的書衣,翻書時很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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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9,in czech,C.K. the first photo of my travel.

DSCN2314.JPG   

      幾個人問過我,為什麼對2007年末四個月的旅行幾乎避而不談?!
      其實我自個兒也不清楚。一方面,很討厭有些人把旅行變成標記自以為很厲害的標誌,非常排斥自己也這樣。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理解和經驗十分有限,因而強化對其他文化的刻板印象和偏見。一方面,是不知道怎麼去描述,思考著如何使那段記憶持續地在生命中流動、影響著,而不要被重複的闡述或者是別人的眼光給僵化掉。

      這張照片,是整個旅行的第一張。
      出發時只背紅色的母子包,當天在機場覺得很重(出發前三個多小時,才開始整理行李...)。在曼谷轉機又買了灰色行李箱,爾後一整個月,把灰色的行李箱當成是自我懲罰而故意不丟掉。照片裡的東西還很多,八九件衣服,四五件褲子,光書就帶了八本。最蠢的是,我帶了三大綑線團,行前跟k練鞭結繩娃娃,想說文化交流用,後來只有在台灣先做好的幾隻派上用場。還帶介紹台灣的文宣跟t恤...是個沒有經驗的蠢咖。過一個禮拜,幾乎把東西都丟光了,之後的三個多月,只靠兩件t恤,一件穿在身上,一件替換用,和長、短褲共三件替換。行至東南亞時,衣服已皺爛。

      一段很偏頗的旅行。在不同語言的國度,每隔一、兩天換個不同的地方醒來,然後睡著。並不很熱衷於玩樂,在這些國家騎腳踏車、走路,或者搭乘交通工具。有時候整天就在房間裡面發呆、讀書或曬太陽。也許,可以judge這只是心裡的旅行,外在的體驗並不重要。也許吧...但這樣的生活,最終卻制衡了我苦擾一整年的憂鬱

      年紀較長者,總會問我付出休學的代價去旅行,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通常我回答兩個版本,不過,在誰聽來恐怕都毫無意義可言。
      其一,知道且接受生活就是這樣。每天洗衣服,初期常常怕鬼而不敢洗澡、洗衣服,耽擱到隔天沒乾淨的衣服穿。有一晚下定決心,絕對不可再怕鬼而耽誤。每一天,霸佔不同的浴室,搓搓洗洗,洗到旅行的末期,突然曉得了生活就是如此。從小到大就莫名地活在一種追求知識和真理的執著,對人對事對物都很執著,那股執著總是先行定義了甚麼是重要的。旅行的目的,有泰半是因為在追求知識上遇到瓶頸...(我知道這種說法很欠揍)。第一天在飛機上,才發現自己根本就連給香蕉剝皮都不會。
      其二,體會何謂匱乏。由於旅費吃緊,泰寮越柬的兩個半月,幾乎過著一天只吃得起一、兩餐的日子,時而連水也買不起。有時,在超市裡買來0.35美金的劣種香蕉度兩日,或者是一條法國麵包分成好幾天吃,有時水分蒸發殆盡,硬的咬不下去。平常視之為垃圾而擱之不食之物,當時都是賴以生存、補充熱量的食物。平常吃到不好吃的東西就大肆抱怨的我,品嘗的是活著本身就有一番滋味。匱乏不同於貧窮,匱乏將人推到某種極限的狀態,覺知已然擁有的向自身展開,頓時專注於眼前。慾望不再干擾著我。(其實腸胃炎的時候也重返了匱乏感...)但匱乏感隨著生活而淡去,返回以慾望的熱鬧來感受與判斷。旅行之於我,是一件很痛苦且不安的過程。但若願意再一次獨自旅行,是為了再次地匱乏。

      好多人問過我,怎麼會有勇氣呢? 前幾天,正準備暑假出國的友Y又問我一次。
      旅行前,去老工谷剪了顆打算撐四個月的短髮,設計師說我怕鬼怕得要命,竟不怕一個人到陌生的地方四個月,這叫「憨膽」。想告訴友Y,休學旅行之於我,從來不需要勇氣(甚至最近發現我最欠缺的就是勇氣了...),其實靠的是固執。太固執地只想著做成一件事,既看不到其他人的視野,也無法看清所要經歷的那些,所以就沒甚麼好害怕的。
      當旅程結束的那一刻,我就決定要此後要活在當下,此後幾乎不曾回想起過去。然而,漸漸地我已明白,活在所處的現下,才是真正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如何,看清了事實而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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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洗衣服,偷懶不用洗衣袋,從洗衣機把黑色衛生衣拿出來的時候,肩頭居然破了一個小洞。這件黑色衛生衣,是國中一年級時,跟姐姐的同學團購"雅芳"時一併買的,一直穿到研究所了還在穿,已經十一、二年了哩。畢竟冷到要穿衛生衣的場合也不多,一年冬天也才幾天,這幾年當然添購過三、五件衛生衣替換,但都不比這件,溫度適中,秋冬都可穿,也不如這件合身,不會過緊,搭個短T也不至於太臃腫。破一個洞時,還悻悻然想說,說不定穿出去不會被發現,要不至少還可以在房間裡穿。
      昨日收拾曬乾的衣服,才發現原來另一個肩頭也破了洞,而且看起來兩個洞都有越撐越大的趨勢。搞得我明明是在悶熱的頂樓,心裡頭卻好淒涼,前所未有的經驗到自己老了。自從過了十幾二十歲,由其上了大學,經常亂唉嘆老了,通常是體力不支、氣喘如牛,要不就是腦袋使不上勁時,唉的更大聲,老是罔顧週遭那些更長的學長姐,更罔顧差了一兩個世代的師長輩。不同於平日把「老」給擱在嘴上的那款老,衛生衣破了洞,真的使我覺得蒼老。又失去了一件陪伴自己的東西,像是一個朋友、伙伴,陪自己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直到他們在也走不下去時,才意識到時間逝去,意識到失去陪伴的孤獨是甚麼。 就算人類總是以孤獨的姿態來自我囚禁、自我定義,寧願以孤單的姿態而活,但是,使孤單得以成立並且持續的,卻是那些消失了才會被意識到的物件,或者人。徹底的被棄絕幾乎不可得,因為我們總是一直在得到,一直再獲得新的,無論接受或者是否定,或忽視,當失去舊物時,某一些東西又替換上場了。
      衣服不多,一季也頂多就五、六件在替換而已。對衣服,一如對人,總是想找到適合的才願意擁有,一但擁有,就會一直穿著它們。以前我有一件很喜歡格子襯衫,國二買的,一件版型和顏色都很適合自己的,很經常穿,大學一年級就破損到不能再穿。格子襯衫的毀壞,和黑色衛生衣有所不同,前者乃是被我的喜愛和過度使用給耗損了,所以註定了它的短暫,然而,對後者的使用也止於極為寒冷的冬天才派上用場,喜愛也不熱烈,只是覺得很真的很合適、好穿。前者的存在太強,於是我也意識、預期了失去它,而後者,其存在太被忽視,也導致,其失去就算比前者是幾倍的延遲,也使我感到愕然。

      那股...伴隨著衛生衣的兩個破洞而來的「衰老」感,一時我也還辨不明是因為其所陪伴著的時間消逝了?亦或是,出於明明破了兩個洞,還妄想著可以在房間大肆穿跑走動的歐巴桑心態? 有一種奇怪是,以前膽敢穿著睡衣睡褲出門去上課時,對於自己的打扮毫不在意,無時無刻還覺得自己青春的很,迄今,有時因為讀書太累太匆忙或運動,一身休閒,或胡亂紮個慈濟師姐包頭出門,內心就有種歐巴桑的恥感,走在路上超怕遇到熟人。不過,確確實實的感受到,如果能歐巴桑的很自在,真的是很自我感覺良好、很幸福哩!

      一直在割捨割捨,只能在這個失去的當下緬懷與思念。因為,很快就會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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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間是綠色壁報墊底,沒看過亮燈的G師。從來沒有進過他的辦公室,alway幽閉著的門,alway幽暗的天花板,透出微弱的天光。好幾次,只看見老師正轉著門把要進門。G師的在或者不在,有點像是童年也有一些畫面是參不透的祕密那樣。看著它發生,看著它存在,終究不懂它究竟實情為何。也許知道以後會嚇一跳,有時候就是喔~了一聲。上過G的兩門課,都混得半死,也都只得了七十幾分。我也不是會跟老師們主動攀談者,直到讀了G師米酒的文章,大為喜愛,開始以其為起點,對書寫與學術位置的路徑,闢出了一些仿效的路徑與期待,幾次機會抓住會聊個兩三句。

      X師的叩叩高跟鞋聲,是我大學的夢饜。真的像是夢一樣,無論何時何地,聽到類似的高跟鞋聲,不只是豎起寒毛,簡直就像老鼠被電擊一樣了。

      再者是老闆M的辦公室,從小大一就伴著我成長,一如老闆M一路帶著我,經由工讀的機會,聊工作聊文章也聊個性和生活,大學的寫作,無疑是這漫長三四年一對一的討論,才逐漸培養起來。其實,隻身在外,老闆M總是很容忍我、接受我,大學上了她好幾門選修課,都能夠很安然地以寫作述說自己所在意的故事,呢喃也好,過度激昂的書寫也好,都像我的人一樣,被老闆M接受了。當休學出國前後,老闆M一路都在精神上支持我,明信片和email都和她保持著密切的聯繫,惶恐的時候也需要她的提示。一直以來,我都把老闆M當成是另一個母親。在老闆M的辦公室的私密空間裡,我覺得經常是她藉由頗開她自己,讓我理解到我自己正經歷著甚麼樣的過程,以及我做為甚麼樣的人。這種關係,直到研究所在老闆M手下的工讀,進到量大且繁雜的行政助理後有了改變。此後,我習慣稱(視)之為老闆M,而非M師。從培養,到後來已經不知道怎麼界定的關係,從穩定養成到抱怨。到了最後,唯一的感受就是學會對所有的際遇、機會和磨練都抱持著感恩。

      Z師的研究室,在這次搬遷潮前,就已經先併入系辦中。以前小大一、小大二時,同學之間會互相討論要怎麼看到Z師的光,哈哈哈。不過,每當遇到重大階段,我一定會找Z師洽詢意見,譬如人類所或社會所,譬如考研究所與否。所以,Z師的研究室,在記憶中總是一種很重大的標記,標記了自己開始有意識要做決定的階段。爾後,考入人社院的社文所,幾位老師的警告和感慨,都多於祝福時。Z師是唯一一個,給于我堅定的祝福和期待的老師。(←意義超重大...因為我已經夠惶恐了!!)

      轉至科一地下室,W師的研究室。大學最後一年,因老闆M大力推荐去上W師的課,在朋友間述及的代號是"社會運動的老師"。第一次上W師的課,兩個修課生,出國半年沒有讀書而腦袋遲緩的我,總是講出爛到不行的回答,爾後回憶起這門課,我總說是旁觀兩個MAN TALK! 去聽W師籌組的刺蔣研討會,跟老師還不熟到沒有打招呼,老師也不太知道我的存在一樣。刺蔣研討會的衝擊,拉出了此後很重要的兩條線:一個是社運的、歷史敘述觀點、政治立場的,一個是吳X人的瘋狂粉絲。也影響了我想考社會所,而非人類所(最後卻進了社文所,呵呵)。然後是演講課,以及準備推甄和考試時,W師總是給予很多實質上的建議和幫助。最重要的,是挫敗時,也是很立即地回應我,建立我前所未有的信心!! 進了研究所,在工讀上很cover我,給了很多機會。進到w師的辦公室,幾次談考試,更多是經過時匆忙打擾或者工讀。龐雜的書目,卻用書目軟體+字母排列著有條不紊的樣子,被老師謙稱為垃圾堆。比起在w師的研究室,更多的互動反而是在110室,在那裏修了兩門課+助教課。

      W師隔壁的P師,互動真的好少。對他研究室的印象就是恐懼。還有唯二次會面,第一次覺得好溫暖,椅子很舒服。而最後一次,一闔上門把,就一路哭回宿舍。寫作的痛苦,也是再怎麼也走不了的痛苦,更是一種溝通上的痛苦。=..=

      環工館地下室C老闆的研究室,印象中就是無止盡的"溝通→鬥嘴"。理當我應該應該去很多很多次,給C老闆整理郵件和書桌才對,可是不盡職的我只熱血的去了三、四次就沒去過了,然後該整理的文件也沒弄。C師還幾次嗆說要扣我薪水...,對不起C老闆!!!!! 那天去到研究室,發現早就搬空了,Call了老師,他如往常一派輕鬆的說早就搬完了,然後很阿莎力的跟我說掰掰。

      大學最後一年在工一地下室的四溪總辦打工,認識了助理J、Y和G。常常覺得,自己是在像姐姐學習作業軟體、公文傳送之外,還有一些生活上的體會,她們都給了我不同的啟示。爾後考研究所,Y很大方的出借了她的愛書,還把葉石濤的《台灣文學史綱》送給我。J則成了我的球友。此處亦是R師的辦公室,直到在辦公室觀察老師和助理們的相處(被助理們以女性攻勢壓制...)的一面,以及對我做事的提醒和指導,看見了不同於課堂的一面。在這裡學習到一種工作上的特別經驗,有別於研究所overloading的工作量,當時在此學到的是到底要怎麼面對工作的態度和技巧,如何在一件事情上頭經營並且持之以恆的態度。像個大人一樣。離開工讀時,一切很突兀,事情也沒做好,但R師很寬容我,對我當時的心情,無疑安定了許多。

      還有其他的老師,有一些標記是不知道該不該撕掉或者收藏。無論撕去或者收藏,都必須先看見以及回憶之。而有一些標記,正式因為我還處在看不看見與否的抉擇。anyway,有些以為不會消失的東西,雖然還存在於記憶中,但其形式與標記已經被抹滅了,抹滅到將會隨著時光,反過來威脅記憶與感受的內涵。客院的搬遷,空蕩盪的科二、科一,我感覺到一部分的青春不能返回,也意識到即便進到研究所,某一塊的自己還是如幼繭般,仰賴著這裡人事物的保護。


     青春與童幼的心,隨著客院在光復的的徹底消失,而消失了。

     此後,「我」就是真正的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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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院說要從光復校區搬遷到竹北校區,"貴為"客院第一屆招收的學生(我的第二志願!!!~超忠誠的吧~第一志願是清大人社,差0.06,連0.1都不到,註定要跟交大人社有緣了啦。),從大學新鮮人聽到延畢半年才畢業,然後是研究所入學,也都沒有成真。五年多來,寄居工五館、綜合一館,到後來轉至科二館、科一館,有限的教室空間,排課成了一門超大的學問,再增加工一和工二。小時候看電視都有寄人籬下的情節,可是生長於安土重遷的農家,我從不懂那種委屈,直到進了客院讀書,我才深刻感受到甚麼叫寄人籬下。只不過,這樣的過程中,靠著院長、老師們隻手遮天,姿態或軟或硬,仰仗人脈,跟校方、官方幫院內的學生爭取最好的資源。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是有老邁的院長幫我們撐著。
       一年前,院內開始煞有其事的討論著搬遷的話題。兩三個月前,竹北校區舉辦隆重的啟用典禮(超愛贈品馬克杯的!!!),一方面因為研究所讀了隔壁人社院(隔壁...表示主體是客院啊!!!),多少處在還在認同過渡的旁觀心態,一方面是習慣了把搬到竹北校區當成無限的延退的事情。
      即便一週前,隔壁系(隔壁系...主體是人社系啊!!!!)老師第一批搬走了,仍很疏離地感到遙遠或模糊,覺得內在的comfortable zoo永遠不會被打破。就好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納粹屠殺、集中營或者戰爭明明是同時性,其深刻的經歷卻也只限定在特定圈內者,圈圈之外的人,只能以謠傳、媒體或美化過的國族論述來理解戰爭、屠殺、猶太集中營,或者是供給過少的食物與工作來理解戰爭的效應。直接的經驗到戰爭的死亡或者殘酷,是以間接的方式被圈外人吸收著,扭曲、轉化成和世界大戰似有關又似無關的曖昧認知。(原諒我用了一個很不搭軋的比喻,今天中午才讀了《琥珀中的女人》,連半睡半醒的白日夢,都是集中營的場景了。i was not killed, but abused...)加上一放寒假,就不會在科二跑來跑去啦,更把"各"人社系老闆掛在嘴上的搬遷給拋諸腦後。

      天啊~我好會扯一些奇怪的"非重點"。

     上週四給某老闆報帳,完全處於自以為不知情的我,才發現整個科二三樓走廊都在打包。眾人匆匆忙忙、焦頭爛額,忙碌的熱鬧,反倒沒有了落寞的離別。我一邊填帳目的表格,一邊跟著老闆M其他學生助理分配打包。忙碌的時候,還跟許久不見的同學們相互開玩笑作樂,彷彿是以笑鬧的嘉年華氣氛,做為一種告別式,以及,新落地生根的旅程的啟幕。那時候,還是以工作義務的心情在幫忙,時不時湊過去跟隔壁的L老師搭幾句。忙了一陣,趁機跑去,要幫我家C老闆和W老闆,才發現他們早就人去樓空。
      重返回L師的辦公室,看似還有些零亂的物品,其實都已經打包好了。根本沒有做到事,老師就叫我陪他們聊天就好,然後還切了水果來吃,丟了幾塊餅乾到我包包裡。對師L的辦公室總只是維持在似曾相識的程度。大學最敬重、信賴的師長是師L,可是也因為太敬重、信任,加上她的公正,讓我覺得自己不能太任性(可是任性是我的本性啊!!!!是面具也是本性~),反而沒有私下找過他。只看過辦公室門大敞的風景,有過一兩次走進去打招呼,泰半都只是經過打打招呼。室內相當的過於簡潔,然後張貼著幾幅其幼女畫的圖(幼女都長成聰明伶俐的小女孩了呢...)。聊了一陣子,最後幫忙搬兩三趟東西上車。
      最後離開科二的時候,熱鬧的忙碌已經因為人去樓空而稀稀落落,只剩寥寥三四人還在忙,一盞盞燈幽冥地亮著,離去的轉角處,迎接了,被巨大的黑影給包覆的長廊。這幽暗,讓我開始有了離別的感覺...。一路快步往車棚的路上,心裡騷動又好微弱的,我想不起老師們的辦公室,無論是打包前的空間,還是打包後的空白和混亂,我都想不起來,然後,覺得自己的某個部分,已經被丟在科二的長廊上。被心包覆著的青春與一部分,沒有辦法被打包的,遺落在科二的某個已經錯失的時空。

      一邊騎著機車,一邊往長春街,我意會到,人社系各個老師的辦公室,其實是大學經歷過一個個階段的標記,也是唯一的銘記,然而它們卻已經消失了,消失在科二,消失於光復校區,也消失於我的生活圈。身在光復的我,往後就算忙個跟螞蟻一樣,活躍的像是蜜蜂,也無法在捕捉那一個歷史的存在了。

      第一間老師研究室,是大學擔任我最久的導師L師。每當遭遇到自以為是個階段的moment,無數次地敲門進入,幽閉在一個自在、自由卻以警告的口吻,L師總催促了自我期許的引擎,又夢幻,卻非常非常嚴謹且實際的必須去做,譬如創作,譬如投稿,譬如歷史。在這裡,幾次無法忽視地看那張喇嘛的合掌,以及那朵黃花。那張撕下的月曆,如同永恆的夢與世界的盡頭,召喚且平靜了我。在這裡,我曾經很認真的跟L師說我未來的規劃是嫁入豪門,我要培養自己獨特的窮人特質,然後吸引豪門。L師沒有斥我為滑稽,反而花了一兩個小時,跟我解釋豪門是怎麼一回事,而我是一個脾氣上如何不適合豪門者。L師總是提出幾個讓我覺得好有禪意,又好實際的問題,這些問題隨著不同的時期和經驗,每次想,都有不同的感受,如同半隱形的線,拉著我不走得太偏。暑假研究所準備入學前,L師異常嚴肅的提醒了我如何嚴謹的發展研究,一語驚醒夢中人。像是一巴掌摑來,但並不羞辱,並不痛,而是踏實的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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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寒冬,就比夏天遲了一兩個小時才能起床,效率真差。效率一差,情緒也就積壓的有些烏煙瘴氣。昨晚睡前,暗自下定決心要早起,結果忍不住要讀一兩篇《巴黎 女人》才捨得睡,一讀又過了十二點半。自然又晚起了。自責的脾氣不免衝上心頭,抑住性子盥洗整理,出門前像是愛吃零食貪嘴,又讀了幾頁《巴黎 女人》,拖住十幾二十分鐘。出門前喝了電鍋裡半生不熟的紅豆湯,丟了一塊用喝不完的青茶加洋菜煮成的"青茶凍"。紅豆湯裡有青茶香氣,居然嘗起來味道不差。

     到校約九點十分,先給J送書,再把一堆昨晚買個雜物都送到K師的辦公室,順便打掃一番。
     十點過半,本該安分讀下午文概的書,但萌生一股要大力呼吸的力道,轉至活動中心的emax coffee,照常點了鮪魚潛艇堡加奶茶去冰,捧著天下雜誌435期,講的是生命教育、情緒管理一類,於是一邊讀,一邊抄幾句話。每次要清情緒的瘴癘,最先一定是去浩然翻書,把困擾有關的書名給翻遍,直到厭倦為止。也常抄讀天下、商周、講義、讀者文摘和表演藝術雜誌這五個雜誌,也是我清空和沉澱的方式,沒想到這四五年的習慣,竟然才被生活磨耗了兩個月就全忘光了。療傷之法除此之外,每隔一陣子就聽張惠妹的"勇敢",再徹頭徹尾痛哭,阿,還有吃生菜沙拉夾麵包、有夾嗆辣洋蔥的漢堡!

 

      扯遠哩。
      讀完雜誌,先代m辦證,明明是電腦白癡的我,還被拖住半個多小時弄鍵盤。(我跟電腦磁場不合,但又有深厚的孽緣。)
      轉戰圖書館,順道找書,越捧越大疊,索性找了角落讀書。光是《我在伊朗長大》系列的連載漫畫,實在太!太!太!太好看了!浩然裡頭只有三本,捨不得一口氣看完,每看完一本就穿插其他書,頓時連文概也就沒有非得上課不可的理由了。也許這不過是一種無力面對研究所太高難度讀本的逃避,但已經好久沒有辦法以靜止、不為什麼而讀地讀書了,逃課抄書,衝擊,活著,思考,此時此刻,只想從閱讀中得到平靜。當暫擱下書,只是呼吸,那一霎那,竟然覺得浩然就是我的修道院。

 

      晚上到了機車棚,怎麼找都找不到鑰匙,沿途走找,後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去電k師,原來早上就把鑰匙落在他的辦公室。徒步橫跨半個校園,又在辦公室裡耗了一個多小時,試著幫忙下載檔案卻不成功。今日時間,意外地一拖再拖,也就不打算再趕時間了。再晃去清大夜市,處理兩個助理工讀的瑣事:洽詢咖啡外送、打鑰匙,順便辦了屈臣氏的會員卡,買水果時巧遇J,開心又覺得有趣。經過開源社奇蹟地正好沒人,點了雞排當晚餐。

      回到家吃雞排、剝一顆橘子和削一顆蘋果吃(...to J,我就說我沒有在減肥吧!哈哈!)。大肆整頓了書櫃和書桌(這學期竟又新添購了這麼多書...慘矣),將雜七雜八的便利貼都給清空了,現在眼前面對的是白白淨淨的牆壁。


      我說,重新開始吧!

 

      丟了友N說:"原來,我現在的痛苦是硬要把日子過得太聰明了。"
      這學期身兼3個大學部的TA、2個RA,沒有給自己浪費時間的空間,又設太高的要求(今天終於承認給自己設的標準總是太高了的時候...覺得被釋放了,好想哭...),為了同時兼顧五個這工讀,每週、每天的生活都要精心排列行程,稍慢了腳步,就責備自己,沮喪,可又想不通日子有什麼過不下去的...。
      今天,意外被拖住好多事情啊,拖到後來反而不求、不緊張了,覺得沒甚麼大不了的。加上,吃到簡單的生菜,碰到好精彩好棒的書,一個很「完整」的「時空和心情」在浩然盤腿啃書。 我又重獲信心,相信我的日子只要過得很簡單,剛好就好,只要剛好的錢可以讀書、做點菜和服務別人就好。

 

      總之,日子不要過的太聰明,有時候笨笨的反而比較真實,感受力反而才是敞開的。
      史賓賽‧強森接受天下專訪舉了一個笑話。人類要讓上帝笑,只要告訴祂你的全盤計畫就好,因為上帝知道人的生命永遠都超乎人類所規劃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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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瞭解了,絕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幫助我。剩下愛與被愛的慾望,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來幫忙,未來也不會有。一旦明白了這一點,就會變得堅強又孤僻。」                ~《偽裝成愛情的獨白》    

 

      近來從別人口中,獲得兩把「成長」的鑰匙。
      一把是略長我幾歲的球友J提點的,前一兩週她問我說,我遇到挫敗的時候,是會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還是換個地方努力?!我拉奇拉雜講了一些,以前為了面子,也許會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有時也仗著優勢,跑到別的地方去得到成就感。最後總結說,現在的生活,挫敗著實是無所不在、無處遁逃,反而能安下心、厚著臉皮慢慢把事情做好。球友J說:"表示你長大了!"。
      另一把,則是剛剛在我家吃自煮的菠菜粥的友J所言。與她聊到自己最近透徹的感悟,人與人之間那些日常的對話或者是溫暖,與其說是「信任」,倒不如說是在彼此一再相互「確認」,直接點說,其實是「勒索」或「討好」。我並非在展現一個懷疑論者的姿態,只是當作為一個旁觀者,意識到無論是自己或者他人之間,relationship的"keep",有點像是在投保險,用日常的緊密關懷與問候,去確定當自己感到脆弱或者痛苦時,可以被fago(憐憫/同情,我超愛此民族誌"Unnatural Emotions: Everyday Sentiments on a Micronesian Atoll and Their Challenge to Western Theory的這個詞彙),保護自己處在安全的狀態,也是確保自己能恆佔一個安全、不尷尬、有力的人際關係的位置上。
      為了安全感,我們付出了代價,或者是迫使別人付出代價,當意識到此,我完全同意人類可恨的賤和粗鄙。也意識到,relation的keeping,無疑是人自身對安全感和欲望的投射和無度索求,當期待落空時,當受傷卻沒有保險的受益時,我們理直氣壯以為有權憤怒、有權落寞或者有權要球周遭的親友跟著我們一起付出代價。淪為只有欲望和需求的親密關係、人際關係,在充滿激情的憤怒和愛中,其實就是一個將人套牢的"公式"而已,怎麼還可能是所謂溫暖的所在呢?! 
      認知到人的賤和弱點,並不意謂著我拒絕投注心力給朋友,或者就此懷抱著需求的計算來對待。我告訴自己,I care you only because i like you,不再以為因為我體貼,所以我有資格得到關愛。我沒有特權,不因為具備哪些特質、善於此道,就卑鄙隱晦地從人際關係中,恆獲得溫暖和優勢的位置。我在乎你(們),因為我和你的「情感」本身,而不是為了「keep」我和你情感。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只在於接受或不接受孤獨伴隨了存在而生,而束不束縛、綑不綑綁與他人之間的關係。
      i get free, rather than weak!
      桌上涼了結成飯的粥,我對y吐出的對話實然更為零碎不全,友Y說:"你得到了成長的鑰匙!"。

      開學至今,除了鬱鬱不得志,不太找得到一個貼切的形容。
      身處此境況,思考,常是重重壓著心口,異常沉重沒有進展,而非流動蔓延自找出口。倒也因禍得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反省,自身的位置究竟是什麼,往往是現在我在辨識、理解、界定事件和脈絡的前提。像是過去"反-熟悉"的慣習,也成了自我批判的點。優勢總是獲得的,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從何而來,反成了弱點。
     不知哈維爾所謂"沒有權力者的權力"所指為何?我重新覺知自己一直以來所擁重的優勢為何,失去了它們,我竟什麼都不是了。我不想落入這種仰賴優勢而悻悻然生存的人。一方面悲觀,一方面也樂觀,現在我的體認,很靠近《邱吉爾的黑狗》一書所言,正因為憂鬱症患者不定時處於低落與絕望之中,他們有更高的自我要求和動力,促使自己完成,並且由於憂鬱症常態性的絕望情緒,她們嫻熟於徹底絕望中,依舊要反敗為勝之勇氣。
      冬日熱水洗澡,搓搓洗洗之時,靈光乍現,知悉現在的困頓乃是肇因於自己想覓尋一個高潮、低潮都能一致的態度和處事。成熟是發酵劑,卻不是答案,而我喜歡上述的兩把鑰匙,兩者都是一種可能的答案和超脫。

      研究所開學才剛要邁入第12週,卻遇逢兩次卡關,一次是課業上不適應,這次卡關,則是因為新竹貴而不高貴,又難吃半死的食物,讓我找不到在新竹生存的理由。因此,這禮拜沒有動力沾課堂書,辯稱得了"厭讀症",但還是捧著一堆閒書,沒日沒夜躺在床上讀書,睏了則睡到不知人事。友Y勸說,暫時把這種對生活的要求擱著,轉戰到其他目標去,不知怎麼著,我馬上接口說:"如果這就是我的未來、我的目標呢?!"
      我以為,投入日常生活的食與生活之藝術,同樣是養成過程,不然品味就不會是階級的產物哩。前天晚上,猛然從書抬起頭來時,我恍然意識到自己對租屋的房間、陳列乃至同住之人,竟是「無感」。新竹與我的緊張關係成了"太過日常的漠異",而非唯獨日常才能累積出的滋味。

       在浩然偶遇,感謝助教MA用連串激動的髒話推薦我《餘燼》和《偽裝成獨白的愛情》(兩本皆為匈牙利作家Sandor Marai的作品),幫助最為困頓之時的我釐清了許多,雖然領略人乃生而孤獨,只得仰賴後天獲得堅強,但讀書,卻是讓我能夠同時「信仰孤獨」且「信仰人生」的同伴。所以,重生的時候,不至於虛弱的半死。

       by the way,謹以此文,作為給姐伊之友的回應,and 謝謝你很長很長的留言,best wish!

       and thx 友y for dinner tonight,使我重獲了與人"飯局和talk"的溫暖和活水。i am happy and touched a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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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念頭不說,會不斷竄出頭來。因為沒有說出口,所以覺得guilty。

      比那次旅行還更早之前,i never live in where i exist,只想著怎麼走到更遠的地方,習於且擅於,以逃逸、迴避「當下」的方式來走得更遠。以一個隨時自恃為「離開者」的姿態,我喪失或者並不具有活在當下的能力。after traveling alone,我覺得我得到活在當下的「鑰匙」,也許更貼切的說是「信念」。回到學校以後,我將之解釋為"活在當下"的能力,課業上學習累積的進展,且陸續得到其他老師主動給的工讀機會(雖然這是很小的事情,儘管金錢收益對於旅行耗盡存款的我,簡直宛如海中的浮木,但我最珍惜的是老師的肯定和學習的機會)。

      然而,度過將近兩年,設定要"活在當下"的生活,我的感想是:「活在當下大部分的時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太用力去做,對生活卻變得盲目,因為很用力去做,很多機會對之敞開來,把握當下似乎等於了抓住機會。外在給予"肯定的觀看",而給予了機會。但機會反過來卻決定了發展和生活的路徑,因為,機會正多少意味了我們被觀看的方式,選擇了奉獻給機會的同時,也決定了我們被觀看的方式越來越有限,發展的可能性越來越少。走在「活在當下=抓住機會=優異」的路線時,當逸出"常軌",我們將顯得奇怪。假如機會代表了選擇的自由,那麼,它必然也跟不自由有著必然的關聯。

      這只是這一年半載,感覺自己已然淪為"工讀機器"的一點點非釐清不可的感想。
      究竟是為了鍛鍊自己的能力,還是,為了滿足老師的需要? 兩者的界線越來越模糊,後者也隨著給薪與師生的權力關係,越來越抑制了前者的主動性。再這樣下去不行,本不該從離開者得到優越的安全感(研究所重上老邱課的體會),但,也不能,絕對不能,不能太過用力地活在當下。

      Never lost the goal of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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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裡頭包含的intimacy,......從回憶蔓延到現下,是一種被攫住且呼吸困難的感覺。
       小畢來所上演講,主題是街頭塗鴉,其中介紹了幾個台灣塗鴉界的名人作品,後來提到台北市在自行車步道設立了塗鴉專區,供塗鴉者發洩,避免聽奧和花博時隨處的塗鴉會破壞市容。討論到"貧民窟化"的概念,指塗鴉必須在專區才符合道德上、社會觀感的合法性,不難想像,塗鴉專區對塗鴉本身的挑戰和樂趣,是個多麼苦悶的表達地帶。
       最近的心境,恐怕可以說像是個街頭塗鴉名人,就算還有其它刺激有趣的角落可供創作,我卻寧願到一堆閒雜人等的塗鴉專區去,在那裏畫出最沉默的作品。作品本身,以及,禁制了在群中穿梭游移的可能。

      三年多前,第一次有意識開始學著對別人敞開心胸時,卻很快地遭遇到了混雜、自我嫌惡又不知所措的狀態,有太多的對話指向了我「應該」怎麼樣才是「對」的,所謂的「對」有種好強的道德魔力,至少對於始終要用力於怎麼樣不對不起他人的我而言,感覺就像是一道道的命令,好多指令口號,....不再是一個值得自己去品嘗與感受的人,根本不配吧。那時候的感覺簡直是,要被塞爆了。幸好助教J適時提醒了我,以後慢慢就能學會分辨什麼建議是重要的,什麼是不重要的,而且那是漫長的過程。一直以來都把這段話記得,並且小心翼翼的讓自己能夠握好扶手。
      不過,相對於分辨重要的話語,還有另一個難題是,所認同至為重要的人呢?!這似乎就不是分辨的問題,而是...脫離母體的覺醒嗎?!(可惡的精神分析洗腦...)
      所認同為重要的人對自己的話語,也不能說是殺傷力,因為絕對確定了不是惡意,只是當自己給予了誰在認同上的「重要」,有時候像是把自己的某個部分交付給對方,尾從之而踏往前進,正因此,話語糾正的力道頓時就變得好大。大到迫使我必須關閉所有的開關,禁止進或退,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千錯萬錯,肯定是自己出了差錯,可是,還是覺得非常的委屈,非常的委屈。渾渾噩噩想了幾天,勉強想通這龐大的不舒服,並非話語,而是因為一直以來,都認同對方為重要的人。

      慢慢意會到,"重要"其實包含了"intimacy"。此intimacy並非一定得指日常的頻繁互動或是秘密的相互託付,也不是身體上的磨蹭,我也想搞清楚這種intimacy為何物,目前只能說是把自我交付給特定他人的過程吧,就算沒有互動,也透過了認同而產生了對談、投射,譬如是對學者、作家等,總之是個在路徑上占據了重要位置的認同對象。
      我想,intimacy就產生於把自己的一部分空投給認定的重要他人的連續一個個moment吧。不過,如果是遙遠的重要他者,實在也沒有辦法現身給出什麼,主要還是一個客體位置的角色,用來給我們自己投射爽的,怎麼說呢? 也許這樣的作用就比較像是路障?避免走上奇怪的方向吧? 話說如果吳人人現身說我什麼,除了疏離,頂多是當成是跟書一樣的指導原則看待吧!(重申:不要愛吳人人了...)
      扯了很多,還是不太知道怎麼談這個問題。總之,一旦死心蹋地就給定了什麼人對於自己認同上的重要,有助於建立,也會是從根開始的巨大摧毀,雙面刃啊! 這種關係仰賴的不是moral或者是order,而是intimacy,即是暴露、交付自我的狀態(shit!!! 我居然講了暴露...自我這兩個字,我被文概洗腦了,哭~哭~)。因為這樣,想一想,從小到大,為了成為一個健全的人而形構了諸多個重要他者,卻忽略了反過來翻覆的危險和權力關係。(intimacy真的是權力的啊...人在intimacy的狀態中,大概可以同時是欲望的主體,也是欲望的客體吧?!)
      這是個很爛的結論,不要給定一個所謂認同的重要,丟給誰算誰倒楣。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學習的他者,將對方當作是一個學習的對象,而不是重要他者,醬也許比較好。(ps.算是太過局限於用經驗和現象來理解/發問吧?...很想再重讀赫塞,想看看默默深刻影響了我的他,到底是怎麼講人生體驗和悟道的關係。科科。)  

      by the way,邁入八年的好友w,居然把我想破頭的問題,一語道破了!!!強哉!(to w, thanks for your ear, shoulder and 有力道的安慰..)
      to myself,該改的還是要改!!!

 

      近來好幾度被忙碌的孤單所占據,想著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忙碌辛苦的生活著,因而不願去叨擾人,或者是沒有下文,...其實,也只不過是,自己的痛苦太被擴大了,所以覺得日子過得異常異常異常...異乎尋常的漫長吧。anyway,諸多的這些時刻,能給予最大溫柔的,也就是書了,那天簡直感覺到要凋零的時候,走進浩然去摸了幾本書翻翻,踏實的感動值直逼body touch!!(...閱讀真是個說話與傾聽的雙重滿足~)常常覺得,最可靠、最溫柔、最理想的愛人不就非書莫屬嗎?!(還是別再說這類話的好,免得要去當尼姑哩..)

      一直期許自己成為一個溫柔的人,不過理解上,恍恍惚惚只覺得是待人體貼的特質,要不就是鐵漢柔情!!!(=..=...)今天讀到了《青春對話(上)》提到「溫柔的人是『堅強的人』」,於是想摘要。
      *溫柔=優,人字旁加憂,意思是為人擔憂、能體貼別人的哀傷、痛苦、寂寞。同時也是優秀的優,即和藹可親、能體貼他人的人。
      *平等溫柔地接納任何人
      *對他人的尊重
      *對惡勢力不容寬待。憤怒有善惡之分,為善事憤怒是必要的,感情用事的憤怒,只是畜生的心性。
      *溫柔是不求回報的友情。越是吃過苦的人,越有豐沛的情感,能帶給人們勇氣,幫助人們重新站立起來。正視他人的不幸,努力去體察、分擔對方的辛酸。溫柔體貼的待人,就是充滿善意的鼓勵。
      *忠於自己的心意,採取有勇氣的行動。
      *溫柔具有公正的特質。也就是必須確實的求證,直到自己心服口服,而不是無中生有。
      *為對方幸福祈求的心。大溫柔也許會被人討厭或排擠,但依然為對方幸福祈求、效勞,這才是真正的溫柔。
      *能有"努力提升自我"的想法是很了不起的,與溫柔體貼之心是相通的。

      每次穿上格子襯衫,就覺得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率性自在的handle全世界!!
      戴立忍說:「理想的人生即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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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篇網誌是開學前一天寫的,在半閉著眼逃避現實、要被胃酸溺死、幾乎都要快十點才嘗到晚餐的處況中,居然三個禮拜就這麼忽快忽慢地過去了。

      從剛開學時,為了參雜而急待安置的工讀,簡直是個運轉過熱而停不下來的馬達,即便偶有充裕空檔可供休息或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卻分秒處在運轉的過熱狀態,滿腦子只有唯恐忘記的雜務細節和流程,根本做不了正事。追不上進度與課堂上的沉默,成了固定來討債的夢饜。
      直到龐雜的工讀成了每周的routine,慢慢地學習和摸索,至今已經能夠留有時間給自己去感受所讀的東西(雖然慧根短短一截,只有蒂頭,實在還不夠理解加整理...),也發現了研究所生活的另一個挑戰是,寥寥兩三門課以外的時間,如何管理這些看似充裕卻實然有限的時間,同時做好賺錢、讀書並兼顧研究興趣,還有一兩個與研究所無關卻重要的人生事業。 絕對是仰仗超乎要求的熱誠啊!!
      上週,終於在研究室有了一個座位,當天的心情充滿了興奮和感激之情,我們所擁有的,皆來自別人的體貼,好久沒有這種心情了。(最近的生活,實在是太多抱怨,和太多自以為正義的憤恨了。)

       試著捕捉這目前為止、只占了百分之幾的研究所生活,兩種搞笑和掙扎的os.,透過同儕交往與「生吞活剝、囫圇吞棗」閱讀的過程,似乎慢慢轉換成了沉靜的省思。「為什麼在這裡?」以及「幸好在這裡!」。

       課堂上研讀的文本好抽離啊! 聽課有超過一半的時間,我都在恍神和衍生無止盡的os.以供自娛。聽老師們吐出像是火星文一般的語詞,我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在這裡?」,迄今尚未給出任何一個可能的答案。 所謂的抽離,一方面是因為難以理解,一方面是根本就不知如何延伸、扣連到現實。引發我經世致用、自我實現的老毛病一發作,便實在不知道怎麼看待自己的選擇?! 不太知道這條知識的曲徑,所履踏的步伐,會朝向哪裡? 是否能夠真正守護自己找到一個暫時而穩固的落點?(守護聽起來比較溫柔,容許有犯錯的可能...)
       另一個os.「幸好在這裡!」,則是因為那些若即若離、似懂非懂的知識版圖。原來佛洛伊德、尼采,even海德格,都成了傅柯思考瘋狂的基底。以前連想都沒想過就算了,就算知道也頂多是只記起來,當作是存款簿的金額,偶爾拿出來炫耀一番。現在遭遇的學習方式,卻能夠開始學習從那些看起來分岔、毫不相關的論述中,透過研讀去找到彼此之間的相對位置(好啦,還不是透過研讀,工夫還很粗淺...是靠老師講解~哈哈)。
       另外,則是怎麼問出關鍵問題、自身關心的深刻問題,以及怎麼回答。這種驚訝來自讀傅柯古典時代瘋狂史第二部,依規定要寫一篇預習報告,本人自以為寫的不錯,結果根本完全沒提到關鍵字"谵妄"就已經很扯了(以為是旁支末節...),連"谵妄的超越性"做為問題的主軸都毫無意識到(看到"谵妄"就自動略過的該死的閱讀策略...)。明瞭了,知識的養成與鍛鍊,絕對沒有辦法靠教戰手冊這種捷徑,甚至太過仰賴之,反而會使得想像力和開創的企圖被侷限住,而是得親自體驗才能銘刻成真實的累積。(我還只是個滿腦子想著關東橋市場煎餃的門外漢...)
       簡而言之,所謂「幸好自己在這裡」的堅定,來自於終於能更進到一個層次理解到(並且回到...),知識的嚴肅性與貼近生命的熱誠,兩者並列、相互支持的信念。截至目前為止,上述這兩種os.以完全矛盾的方向,卻各自以越來越強大的氣勢佔據我了。這樣講好像有點自以為是,不過我卻因此而越來越感到清晰and絕不能萎靡。

      幾個月前,剛當考完研究所時,算是半發誓地對自己說,往後絕對不能再仗著自己有點天份,又隨便賭氣要放棄讀書(進到社文所正式上課以後,我開始唾棄自己怎麼會以為自己擁有天分這種東西...)。這種傻不愣登的誓言,多少收斂了自己動不動就自恃而不能忍辱的脾氣。大概也是因為這一丁點心態上的轉換,最近的事務之難、雜,真點有點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味道。撐過去的話,路就長出來了!(跟創價學會的同住,果然還是有點正向的影響力...)
      最近則緩慢地察知,給予侷限而非自由的學術環境中,博班原本意謂著的實現/實踐,似乎變的很有限。純粹又被簡約化的學術環境,複雜而瑣碎的現實滲透,甚而取代了知識本身。學校教育延長了青春期,延後青年的成熟(彼得‧杜拉克 1969),束縛、疏離而不知從何實踐起的所謂的鍛鍊,以及無限延退地待奪回主動權,突然使得我最近對此選擇(在想像上)倒盡胃口,反而認知到要認真地思考,如何在未來的三、四年,開創出另一種選擇/能力,譬如旅行文學的書寫。

     廢話太多,總之,打算把碩士當成最後一個求學階段來奮鬥,學習研讀、發問與培養工具專長的能力,然後"真正的"面對世界。(大言不慚!!!!....) do一個比讀博班更有挑戰、面對世界的人生吧!!!!!
      

      *備忘錄(who am i?  notes taken when i was lost.):
         發現美好的事物
         我不只是我寫的論文而已
   經營人際關係
   沉浸於對世界發問的狀態
   旅行文學[培養看世界、現象的方式]
   有能力做值得的事
   書蟲
   have 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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