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身體經驗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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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

      為某事付諸了時間、付諸了身體,也付諸了心情,已經耽擱了很久許久。時間同樣是可以分秒時日月年計算的,卻以全新的方式被體驗,無論是感覺時間的長度本身,或者是將時間填綴的內容。就像是用一把兒童戲學的玩具小刀,把自身,把時間,也把身體感,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形狀不一的,也色彩不一的腫塊或者碎片。刀口顯得不真實且不成熟,絕大多數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只是"殘存"在自己的幻夢裡頭。有些零碎因為決心而痛得閃閃發光,有些因為決心也暗沉的彷彿並不存在。有些因為理性而被形塑成某種可以硬是生吞下去的藥丸,有些則,至今或者永遠都不會有答案。時好時壞的,大概就是最好的註腳吧。以為自己能夠以某一種方法度過這一關,然而,又會再有一天,突然哪種心情和沒有被解答的痛反撲而來。直到有一天,痛已經沒有本能的力氣伴隨,所以不再哭了。演化成小口啃咬的陣痛,隨我度日。甚至,有時候只有沖澡躺著睡意的片刻才感覺到自己舒服的活著,將醒淺夢之際,乃至醒來,都有種逐漸死去的感覺。那也只是一種獨腳戲的緬懷。

     連著兩日微微發燒,全身關節脹痛起來,身體的疲累蓄勢待發地又要將我取代。昨夜坐臥於床上,夜晚的暑熱蒸得我半睡半醒時,突然驚覺,未來我肯定還會遇到比這事更令我難過的事,耗掉我更大的心力去痛,痛得更久更沉,甚至是刨掉作為一個人、作為我自己深處的本質去掏空或者進行交換。那個、那些未來,將會是超乎靠我自己的作為就可以解決的程度,可能涉及很多人,涉及了很多人事物加乘在一塊以後的巨塊,卻單單只砸我一個人。命運,未來,就是那個巨塊本身,總有一天,會以巨大的形式朝我撞擊而來。假以,未來勢必會遭遇到比現今更大個難過,更大的困惑與傷感,那麼,即便現在的我,困在不由自主地專注地面對的痛之中而孱弱不安,跟未來的更大的痛相比,我也只是一個終究會被覆蓋的痛覺記憶而已。

      如同,曾經呵護著的快樂,以為很稀貴,所以過度刻意儲存某些通話記錄、簡訊書簡,或者與特定某些人曾接觸過的痕跡,收留相片、票根、垃圾,以固化的具體型態保留。害怕這樣的快樂不再有,或者害怕遺忘。每當重新拾起這些痕跡的殘簡,又重新再笑一次。然而,將來也會有更大的快樂等著我,跟不同的人,或是不同深刻程度的快樂。快樂也許無從比較,但未來的快樂,將轉化了出於害怕而固著的快樂。未來美好的快樂,將過去的快樂重新加溫,並且昇華成感激的能力。

      現在感到無力再承受的難過也好,現在仔細呵護著而唯恐失卻的快樂也好,總有一天,都將因為未來的快樂與難過,淡化成過往雲煙。前提是,無論如何都要用全心全力的真誠,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的勇敢。過往雲煙,也許是一種提醒自己不再痛的方法,也許就只是個讓自己可以痛得輕一點的方式而已。沒有人是可以被取代的,一樣的儀式行為,一樣的頻率,也沒有辦法再擁有一樣的能量。所以如果有一天沒有了,就只能好好的,好好的收藏那個空缺的形狀而已。

洗澡:    

      偷偷覺得自己在某些小小關鍵時刻,反而突然會變得自私。我的自私並非為了要獲得利益,而是,自己不敢承受起責任的保護機制,避免自己出醜態。所以,要想改善自私,與其說要學會負起責任,反而是要學著讓自己的內在勇敢起來。即便遭遇到自覺超乎承擔的事情,也不再仰仗巧妙的閃躲,也不是準備好了足夠的實力才能如何芸芸,而是從承擔中練習相信與增強自己的信念,即便是缺漏不完美也沒有關係。

      以下段落,摘錄的頗突兀,乍看可能相似,但卻是不同性質的,但卻啟發了我思考自己的怯弱,「她太習慣各種緊急事故了,所以她在生活裡十分放鬆,從容有禮。幾乎沒有甚麼事能讓她擔憂。她有一種使人平靜的能力。因為當醫生的關係,她對於血、槍傷、斷骨與其他災難都習以為長。每天都活在緊急事故當中,使得生存本身,自然有了穩定平靜的視野。」(愛情盛宴,頁294)

看中醫:

      中暑症狀,好幾天睡幾個小時也跟沒睡一樣累,打了一個小時的羽球也流不出汗來(之前打二十分鐘汗就飆濕整件衣服了),去了華陽中醫藥治針灸與推拿。醫生把了脈象,問是否最近壓力很大,免疫力不太好,重點是氣太虛,導致循環差,身體水氣濕氣排不掉。氣虛成這樣也就罷了,針灸疼煞我也,也就罷了。推拿怎麼每個穴道都痛得半死!!比針灸還痛啊!!推拿師一看我躺下來,就說我肩膀彎的很嚴重。以前以為是習慣性駝背所致,推拿師說這種人就是生性緊張,導致一緊張就聳肩。他幫我拉、壓都痛個半死,哀哉我的肩頸,每次都是肩頸最受累。頂著很痛的肩頸結帳拿藥騎車,一邊露出詭異的笑容和一動一痛的呻吟。

      因為生性緊張,導致遇到不嫻熟的場合就變成搞怪不合宜又失態的人,扭捏不安,因為生性緊張,把自己的身體變成扭扭曲曲的模樣,氣質頓失,因為生性緊張,所以總是事倍功半。很久以前就默默想,緊張是我自己的保護殼吧,因為,如果事情沒做好的話,緊張的樣子至少看起來還算是對做好這件事情有誠意。不過,實情是緊張對於做好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

      所以,決定送自己一個三十歲以前的禮物,就是改掉過度緊張的老毛病。首先改掉自己面對恐懼的方式,不以緊張遮掩,而是虛心地以缺口的自己去嘗試去做,而非以緊張包裝預設完美的自我的膨脹。for健康的身體,怡然的心情態度,以及美好優雅的姿態!  (註:文章標題咖架ㄆㄧㄚ是背脊,芋頭餅是被拔罐的三個大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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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人前歡笑,連身體也是人前歡笑。精神和氣色看來特好,但正發著燒,一邊助教課開始一邊發抖,騎車回家的路上手抖到轉把手加速都覺得吃力,眼看一台又一台機車超車駛去。只要有人在面前,就會不由自主要把自己表現得很正常。抖動的手或者是昏沉的腦子,都是自己管轄範內的事情,不願讓人看見。比起ㄍㄧㄥ住不適,在人前放鬆對我而言更困難。唯一的困擾是身體不適的程度到得請假時,人前歡笑的身體,有種說謊的形象。

這一週餘,讀了三本日本文學,一是谷崎潤一郎的《春琴抄》,二是三島由紀夫的《愛的飢渴》,最後是川端康成的《美麗與哀愁》。去年一口氣連讀好幾本三島由紀夫,特別被《午後曳航》的青年,夥同朋友弒母親之男友的意志給震懾住!讀了谷崎潤一郎的卍與春琴抄後,再讀三島由紀夫,就覺得後者對於人的意志的想像,相對嚴厲而狹隘了些。前者的溫順,反而帶有更殘忍的、醜陋的人性張力。讀川端的美麗時,才意識到自己老會被日本文學裡頭畸形的愛所吸引。並非響往畸戀,戀與愛只是通往最赤裸的人性本質的一種顯現媒介而已。

春琴抄裡,女主角春琴九歲失明鑽研三味線,以艷麗絕色和精湛琴藝聞名於當時,自幼時服侍她的男僕佐助為了不見到春琴被惡人用熱水燙傷的臉,於是用針刺瞎了自己的眼睛。當兩人共處於眼盲的白茫世界,除卻了性慾、主僕分際,即便有十幾二十年的夫妻之實,直到那一刻,驕縱的春琴才感動地哭著說:「現在就算被外人看到了也好,就是最不願讓你看到,難得你倒真能體察我的心意。啊,真謝謝你。」以殘廢的雙眼理解彼此,超變態也超迷人,原來我們對於怎麼活法的想像很貧乏。
愛的飢渴則是喪夫的媳婦悅子,被公公彌吉接收,卻癡戀著僕人三郎,三郎與僕人美代有了小孩,當悅子從三郎的眼神中發現三郎並不愛美代,我猜是三郎不曾愛的眼神傷了悅子愛的純粹性,悅子在深夜的田埂間以斧頭砍斷的三郎的脖頸致死。因忌妒而結合成一個聯盟,忌妒使不合理的情節與關係結合的方式發生著。無論是岳父對於悅子,或者是丈夫死前的悅子對丈夫的情人們,或者悅子對於美代,那樣的忌妒殺了人以前,就先把自己的存在殺掉了,以畸形的型態存活著,不合乎常理地審判她們所妒忌的對象。「只要禁絕妒忌,就可以不必愛」,為求不必愛、不愛,而抹殺了他人存在方式。
美麗與哀愁描寫十七歲為中年作家大木墮胎的女畫家音子,中晚年重逢大木,愛意未曾消散。音子的女弟子慶子,由於忌妒音子仍對大木忘情不了,於是勾引大木與大木之子進行報復,四個人的忌妒與對情感的玩弄糾結在一起,最後最簡單樸實的大木之子失蹤身亡。全書雖環繞著慶子遊走於三人之間為主,但從音子對照出的情感,遠比慶子更為出乎意料的極端。大木的成名作是以與音子的愛戀的紀實,音子之所以愛意未減,乃是她自身被釘著於那一部已經被詳實描述的過去中,分不清楚她的情與書中人物是否有差別,而她對弟子慶子的肢體,以隱微的碰觸紓解了慾望,又堅固了對大木的愛的性質的純粹性。相較之下,任性而愛人之法不能被接受的慶子的操弄,手段的醜陋法,就庸俗得多。

雖說循著學術版圖累積很重要,但「很多、經常、不勝枚舉」覺得,文學的刺激豐盛得多啊!也許只是一種狹隘的偏執,漸漸漸漸地意識到,社會學在說明可能性的限制,但哲學或文學卻是在限制中迸發出無窮的可能性。

那就引用一下好了:

文章的味道,就如藝術的味道、食物的味道一樣,不需要借助學問和理論。就像舞台演員的演技,巧拙一眼就看得出來,不一定要是學者,但必須感覺敏銳。而感覺如果勤於磨練,自然能夠逐漸提升。     ---谷崎潤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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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9 Sun 2010 09:42
  • 乾眼

最初幾日在新竹,盯著電腦的極限是一個小時。
住台北十日,碰了三次電腦,分別是十幾二十分鐘,一次則是一個小時。
一回新竹很開心的用電腦,結果三四個小時,眼睛就掛了。

目前用電腦,眼睛的極限大概就是一個小時。
一超過就畫面散光,僅幾秒鐘,頓時從乾澀感切換成強烈的乾痛。
由於是自體免疫攻擊引起,靠眼科藥水也無用,
目前返回數年前照三餐吃抑制發炎藥的日子,
照吃了兩個禮拜,情況還不算是控制住。眼睛狀況也只稍稍趨緩。

這兩天回學校,開始嚴肅思索得改變生活方式,
讀書,簡樸規律,運動閒晃都好,
唯獨用電腦的時間縮減到不得不用才用,或維持生活上的基本連絡。

其實反而滿開心的,本來就不喜歡上網,
現在則藉助病痛的壓力讓自己脫離電腦網路上癮,挺剛好的。
反正對我這不合時宜的古人來說,讀(閒)書或發愣,都強過用電腦,呵呵。

又,不得不照三餐吃藥以後,
開始對於發炎肇因的事故感覺很大很大的憤怒。
一旦超過某指數,
一旦某病徵初次發作,就無法重返的...就會一直被困在這種症狀和發炎...,
所以真的很氣,憑什麼呢...
可是氣完了又想一想,
害自己賠上身體去負荷的,不就是施主我自己嗎?!

嘖嘖。

不要壓抑,解放啊解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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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17 Tue 2010 10:49
  • 退化

縱容自己溺水,下場是發炎指數失控。
醫生診斷自體免疫細胞開始攻擊眼睛淚腺分泌。
因自體免疫引發了乾眼症。

繼失去關節自主性,
失去清晨起床與運動後的腳板肌腱,
失去肩肘肌腱的伸展力,
失去接觸塑膠袋、暴露在空氣中可以不紅腫的手掌,
失去正常作用的胃,
偶爾形同癱瘓。

昨天,則被宣判失去了眼睛。


一路上都在想,
往後還會漸漸失去什麼呢?

有什麼是到達最後還可以保留的?
是我的心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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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16 Mon 2010 01:50
  • 醬子

很討厭夜半輾轉難眠,不得不認份下床找藥吃。
自某事件後,不善撫平的情緒暗流,
搞得幾乎夜夜得下床吃藥,日間也得至少吃上一兩次。
舊藥緩解效果顯然不足,也不願乖乖承認自己究竟在逞強什麼。
發炎指數恐怕又飆升過頭了。

尤其隔天是情人節,
好不容易開始想為了老是單身的自己主動找樂子的說。
令人有點沮喪。

近來,天天吃上兩三種病症的藥,一天吞掉的藥丸至少九到十二顆。
可惡的「健保黑洞」如我。
我的身體還很好用。
左手腕支撐著新歡mirro,手腳指甲是酒紅色的,對美白保濕保持一股新手熱情。
健壯粗腿,紮紮實實很難瘦的身材,打人力道過猛的臂力。諸如此類。

當身子骨以痛楚聚散能量,
我們仍然相互擁抱彼此,喃喃地地彼此撫慰,
相信離幸福,離快樂,離生命的任何美好並不遙遠。
甚至穿透病痛與悲傷了,汲取了矮仙丹花莖的蜜糖。

夢境拉扯,朝往混沌,
疼痛將我扯醒。

藥與痛作為一小部分的我的生活。
就醬子。
呢喃並非出自於索求同情,
也非深夜的寂寞,

生活感有時從紅色杯沿的半顆檸檬水暈開,
有時,病態一點,實際一點,
是夜已然深至透露著非凡的氛圍時,
那一整罐配藥丸的白開水。


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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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整夜與所上同學I很亢奮的聊MSN,到一點左右才洗澡。一進浴室,卻很突然地覺得胃脹氣了,不以為意,以為就跟平日偶爾也會為脹氣,就開了熱水打算洗澡。短短兩、三分鐘,就猛然脹痛得好厲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後來整個人跪在浴室裡頭,扶著洗手台的手顫抖不停,幾乎痛到差點要昏厥過去。太晚了,沒有辦法求助,痛到也動不了,發不出聲音來,拖了大概有半小時,我靠最後的意志力,半昏沉,盡快穿好衣服,然後用最後的一絲力氣,走回房間,把混亂的衣服直接丟在地上,就直接倒在床上蜷曲。
      我懷疑自己其實已經痛暈過去,一倒在床上,我瞬間就失去知覺,過沒多久醒來,整個晚上就是抱著肚子,怎麼姿勢都痛,痛到整夜沒有闔眼,也睡不著,直到天亮才慢慢覺得好一點,到了八點多至少可以勉強坐立起來,但一動還是很痛。只好傳簡訊跟W師告假。

     中午脹痛還持續,不過已經可以自若行動,就去了紐約輕食的導聚[誰叫我跟所上的老師一直沒有機會裝熟一下,所以也算是個要把握的場合]。通常可以吃掉兩個捲食加幾塊披薩的我,今天連一個捲食都是很勉強才吃的下去。吃完飯,回金山街就到藥局花了200塊買胃藥等等,回家就乖乖吃了藥躺在床上。晚上則依約跟y去吃米豆,上次用餐經驗心得,真的是焗烤比較好吃,也就點了焗烤。只敢細嚼慢嚥,有一部分也得靠y幫我吃掉一些。

     一整天都活在脹痛中。現在也是。

      不喜歡自己身體那麼不好。也不喜歡因為時時的身體不適,讓自己少了專注於完成一件事情的幹勁和樂趣。身體不舒服時,只能把心力分一半給事情,另一半則還要分給痛覺。希望自己身體好一些。已經慢慢懂得,身體是要用功去對待,才會有善果,而不是順其自然就會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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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好一陣子,幾乎只要將近傍晚,手肘、膝蓋的關節就隱隱作痛,手腳因而僵僵的,很不舒坦。由於自己過於懶散又過於忙碌,也只靠中藥貼布和早晚洗澡沖熱水舒緩疼痛僵直感,拖延了許久,遲至昨天才去看診。

     看診的過程,其實短到沒有「過程」可言。不過,這次可不是醫生秒殺我。
     一進到診室,先等了好一會兒,等醫生幫一位去賑災而肌肉受傷的阿婆打消炎針,輪到我的時候。
     我:「我想拿關節痛的藥。」
     醫生:「要拿哪一種?」他翻到我一年多前的病歷記錄,問:「要拿以前吃的嗎?」
     我:「不用,拿一兩個月前吃的那種就好。」
     接著,醫生看著前兩頁的病歷,把要開的藥抄在最新的頁面上頭。我只是沉默地看著醫生抄寫,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試圖利用這個空檔,盡可能詳細描述自己疼痛的程度、時間和頻率,也沒有問醫生其他身體症狀是否為關節炎引發的連帶症狀。

     醫生抄完了,我就問說:「這樣可以了嗎?」,然後就走出了看診室。
     離開診所之後,隔了幾個小時,我慢慢才意識到,當時我看診時的沉默代表了什麼。從高三發作的關節炎,至今也有五、六年了,「原來」啊,其實我已經「開始」習慣了關節炎,習慣了它怎麼發作,也習慣了它會在哪些時間、以什麼樣的頻率,或者,疼痛的程度不一,時而劇烈到承受不了,時而因為睡不好而連著幾天隱隱作痛。比這些更早就已經習慣的是,這種自我免疫的關節炎,屢屢引發的嚴重感冒和足筋膜炎等等,各種數也數不清的種種病痛。
     正因為對這些各類型的痛,已經太習以為常了,也就沒有什麼可問的。每當感覺到關節炎「又發作了」,就知道要乖乖準時睡覺、吃藥。知道自己不能讓喉嚨痛或乾(所以不敢吃太甜的糖果甜食),不然就會一定一定會感冒,萬一感冒就要兩三個月才好的了。

     雖然講的很理所當然,不過,這是我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看醫生只為了「拿藥」。慢慢地,當我意識到這個「拿藥的人」的病患身分開始為我所有時,才明白到,那是因為我已經接受了自己是一個「慢性病患者」的身分了。(哀傷...好吧,也許也沒甚麼好哀傷的,反正就是一個既成的事實吧。)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好像還是很不能習慣面對這樣的自己。
     我的拿藥行為已經透露了我接受了"慢性病"的身分,而不再單純只是罹患關節炎的病患而已。我的部分生活以及對身體認知、處理的方式,學會了、習慣了直接選擇最有效的"抑制"處理,知道怎麼去抑制他,能使自己維持正常的生活步驟。不再對它抱持著好奇,不再被它突如其來產生的痛覺所控制。知道怎麼樣盡可能第不讓它發作,必須要學著調整自己的生活步調和處理壓力。

      不知道怎麼說。這幾個小時,就像是已經跨越了某個界線,卻遲遲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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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和天兵,只有一線之隔。今天一早居然落枕(我明天要口試啊!!!),痛到頭不能彎,視線範圍,僅止於右下角。用手瞎摸衣物,慢慢著好了裝,才意識到自己當時只能看到半邊的世界。
    又一次,因為身體的困擾,而感受到世界並非如同我們以為的那麼理所當然。

    研究所備審資料的未來研究計畫方向,是關於身體經驗如何地創造和生產主體的認識。
    自小氣喘、大小病症不斷,高中以來類風濕性關節炎導致各部位容易患病,太頻繁的大小傷病,多少參雜著自體免疫引發的連續效應和本人過度「天兵」的脾性所導致。這些疾病經驗,讓我體會到殘障廁所和斜坡的必要性。往返於健康與生病,時而也讓我恐懼要去適應突如其來的失去和不方便時,突然不知道怎麼對自己嫻熟、習以為常的生活世界著手。

     年初社會學年會,有一場主題是身心障礙的研究。某博士生說,身心障礙者終其一生都在求醫來改變自己的殘缺,試圖「恢復」成正常人的身體,一旦他們放棄求醫,就表示他們已經放棄成為所謂的正常人。覺得自己很幸運,自體免疫疾病有越來越多研究發現,藥也從傳統會傷害身體的類固醇,轉為比較溫和的藥物,因此,偶爾吃藥控制我就可以維持常態的生活。也因此,偶爾的殘障經驗反而能夠使得我重新去理解自身所處的環境、空間與社會模式。

 

     anyway,以後不亂恥笑落枕的人了,真的是無敵痛啊!!!
     不過一大早起床,和yaplus因為覺得落枕很蠢,兩個人咯咯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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