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生活啟發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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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做不好、顧不了的工讀參雜著,做的好的,就更一股腦的投奔給那些瑣務的瞎忙,做不好的、顧不到的,占據了更多的時間,以憎恨自己、被憎恨的那種痛覺,撩撥所有空白的時間,轉化為龐大的壓力,把我切成一段一段一段又一段的不連續體,同時殘廢了我自個兒。
      研究所,從期待的,似乎變成了不能勝任的,想預讀卻怎麼都吞不下的文本,並且懷疑自己將來半年留有多少空檔要去嫻熟、啃讀、咀嚼它們。

      幾乎不能喘息的壓力,就算不想死,也簡直讓自己想要就這樣苟延殘喘活下去罷。凡騎著機車(這是唯一可以讓雙手空下來停止做事的時候...),每一次,蓋著安全帽裡頭,我的眼淚都不由自主的要滴了下來。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過生活的方式,已經到達了某一個臨界點,不處理不行。別人當讀書人,我則是扛書人。被工讀給工具化,也被自己的緊張、焦慮和無能給工具化了,就算給我幾個小時,我也不知道究竟能夠怎麼樣,大概是因為我幾乎不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了吧。
      每天給自己五分鐘,為自己而活,那天幾乎已經不能呼吸的時候,突然冒出這個念頭。這突然沉載而來的浮木,是跟《盲目》有關吧。
      在人權工作坊認識的r的部落格看到介紹,《盲目》被譽為和《一九八四》、《審判》、《瘟疫》齊名的作品,那詭異的封面看來甚為吸引人。當天在浩然,青菜找了一個角落席地而坐,才一翻開就瞬間被書給吸進去了。
      光讀喬賽‧薩拉馬戈描述第一個盲人如何適應瞬間、莫名其妙、醫學無法解釋的失明,先是人與人之間簡潔且流暢的溫情,接著,人對居家空間雖保有物性的熟悉,卻因失明改變了從視覺來認識外在現象的經驗感,然後是很快從聽覺來判斷出計程車和客車的差異,是從認識能力的改變,始而成為了半個盲人。在開頭的幾頁,作者就掌握住了不再仰仗視覺時,身體經驗將重新展現了某種的認識能力。這種精確,以及小說的問題意識本身,不知為何以,我居然感覺到某種精神上的呼吸,可以活在任何一個世界本身的那種能力與知覺,對現實變的可以觸摸。

      之後的兩三天,凡是趁著空檔翻開《盲目》時,無論是何時何地,我都能馬上完全完全的專注於《盲目》所描繪的世界本身,不是讀懂或分析《盲目》,而是處於《盲目》的失明的世界裡,感覺我也在那糞便、屍體四散,飢荒且獸性的失控的世界,顫慄與殘酷。
      戴墨鏡的女孩說:「我們當中有一個東西是沒有名字的,那個東西就是我們自己。」《盲目》帶給我的亢奮的新體驗,也許就是來自於它揭示了人性存在本身的物性和獸性,道德、社會性和理想都只是架構在一個社會結構的前提之上,並非本質,但巧妙的是,一旦結構循著共同經驗秩序的恢復而運作時,那些道德、理想的社會性也又伴隨著結構本身而來。描述了依存的關係,而非反抗or not的意義論辯。在我看來,無論喬賽‧薩拉馬戈的論述立場為何,《盲目》這小說展現的特性,乃是它追尋著對人性「發問」的路徑,而非回答。那種發問的誠實則深深打動了我。

 

      一直以來,總是匆匆忙忙、過於懶散地雜翻一堆書,說是囫圇吞棗大概也沒那麼積極,總之,暑假多多少少是這樣消磨了逃避的時光。數十本的書裡,卻少有幾本能夠讓我得到純粹的生命力與感覺。幸而,《盲目》是其中一本。
      想說的是,之於我,漸漸的,和某些朋友之間關係的維繫,或者是某種對於外在環境、知識的興趣,都越來越仰賴看起來頗為有趣的書單和介紹來扣連著,仰賴那些頻繁偶遇的書單,因而封閉的我,沒有被習慣朝內闢路發展的自我,給閉鎖了向往外界的路徑。所謂,漸漸如此,往後大概也是如此吧。也只能靠這樣,來保持著對世界與對人的熱誠了。

 

      要開學了,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甚至,也都快忘了還有那些事情,也許都要變成了某種罪孽而伴隨著吧。面對那些深深覺得失去比得到更多的感覺或經驗,C學姐鼓勵/安慰我說,以後我會慢慢知道什麼是自己可以放棄的,什麼是絕對不放棄的,然後做出選擇。

      第一個沒有暑假可言的暑假,在痛苦中我幾乎也喪失了從經驗中學習的能力,但確實認清到自己還相當的稚嫩,根本不足以扛下很多過去以為自己幹得來的事情,在心理上、體力上與耐力上,都是需要磨練磨練磨練的。之後的人生還很長,從這暑假衍出的拉七拉雜的苦楚,恐怕還要好一陣子才斷得了吧?! 如c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些正是標籤,往後還有更多更多的標籤。我討厭標籤,討厭權威,這些我都是從小就最最最最最最討厭的,然而,在這個暑假,我學到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只有討厭了。做點什麼吧,就算是個苟延殘喘的大人,也必須成為大人,而非小孩。

     時間越來越少,我給自己胡亂讀書的寬限也變的嚴苛了。專注而精確的閱讀,連舒緩都要來的有效率並且深刻,很正經的還掉一堆雜書,當作是某種對自由閱讀的告別。期許自己,從閱讀訓練的脫胎換骨,在人生的其他方面,也多少蛻點皮吧。

     開學了,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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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提及幾本談吃的書,都不約而同或以美文形式,或以批判報導,對當代講求「營養主義」的偏執加以質疑。所謂的營養主義,乃是指丟棄了食物的味覺經驗,把食物所產生獨特的味覺層次,只給簡化成為膳食纖維、膽固醇、卡路里等科學依據,先憂慮這些指標,才願意塞進肚子裡,如果吃的不夠「健康」,就像是一個人在自制上有道德的缺陷一般。在飲食上,當代我們確實多多少進到這個恐慌的氛圍了。這樣的科學式管理,看似對身體健康能夠加以調整,但反而阻斷身體主體對於感官經驗的刺激與感受,多少使人更易於成為了被監控、規訓的一部分。

     不過,談到最近在外的租屋生活,似乎在自行烹煮的面向上,頗為能夠跟「營養主義」呼應。

     自己煮,貪圖的不是便宜(因為根本便宜不了多少,不過,比起新竹金山街的物價,一餐大概也算便宜了二三十塊吧...),只是菜色種類比較多樣,比較自由,也能享受烹煮的樂趣。不過搬來一個多禮拜,數次烹調的菜色,雖然材料不同,但其實說穿了,都是"雜燴拌麵",頂多只是燴醬的材料和底味不同,完全是依據量販店或各自家裡帶來的現成材料決定。時而是肉燥醬,時而是咖理,要不就是茄汁鯖魚罐頭,這些都是託c學姐的福,從蘇澳漁業的田野帶回來的(害我研究所想研究生魚片,而且是要黑鮪魚的喔....這樣我就有吃不完的生魚片了,哈哈)。
      要不像今天下午,用大水滾好了幾根麵條放涼,我拿c學姊帶回來的一片虱目魚塊,掰成小碎塊,倒了一些醃漬小魚乾,炒上都給切成片或小段的洋菇、白菜、豆芽、金針菇,最後繞淋上一點屏科大知名的(且昂貴的)薄鹽醬油,就是味道很足的"鹹虱目"基味,足以在口感和鹹度上跟平淡無奇的麵條(用大水滾的麵,真的會彈牙喔!!!)平衡。雖然經久炒的洋菇,口感還是很滑潤,大水滾過的麵條很彈牙,但是,這種忽略了味道和口感鋪陳,頂多只是把軟硬度、顆粒大小不均的材料擱在一起,產生比較多樣的口感,卻不是「鋪陳」(離這個境界也還太遙遠了啊...),加上買菜時,習慣性就只顧著考量多吃青菜多健康,只考慮幾道富含膳食纖維的蔬菜水果,烹煮的時候,難免就是幾樣材料拌來拌去,只是要把食物有效率的塞進肚子裡,以達到所需的營養。而不是,稍微仔細一點安排食譜,把有限的材料變化成兩三道料理。

      話說,用生活效率來思考營養主義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多少是個兩難。
      不過,至少我們還是可以做點小努力,偶爾多看看各種版本充斥的食譜或是文化料理,自己試煮或是「上館子」,有意識地培養一下自己味覺感官上的刺激,嘗試多樣飲食的便利性,大概也是我們這個時代人的幸福吧?!(也是台灣人特殊專屬的幸福!!....畢竟實在是有太多國度的料理,都是我們在台灣的日常生活中,可以輕易見嘗的啊!)

      搬回新竹以後,手頭上的工作量有點大,太過焦頭爛額而不能鎮定處事,一方面也是有點逃避懶散的習性所致。
      不過,越忙越覺得不能拋棄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譬如為了閱讀而閱讀的讀書,或者就算沒有什麼變化,拿起鍋鏟炒炒攪攪,也能休息,獲得一些些肯定感和樂趣。稍稍安定下來以後,已經開始想擬一些食譜試做,然後邀請朋友到住的地方來,大夥一起吃頓飯、喝個小酒聊聊天。
      我當然很想把這樣的願景,首批實現在對我不離不棄的文服麻吉上,不過,若能和c學姐之間共同認識的朋友一起實現的話(畢竟同住一間房啊!),都是件令我神往期待的場景!

      總之,邀請卡和食譜! 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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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床就空腹喝了一杯中杯拿鐵,才終於將壟罩了兩個多月,像無頭蒼蠅般龐雜的書寫和讀書,給闢掘出一點主體,勉強交出兩頁餘老師口中所謂「語調很恰當,可以繼續發展」的開端。以往仰賴著大量去脈絡的讀書和夠偏執的性情,視為理所當然的稱許和溝通頻率,許久前已經喪失。
       一隻孤獨的狼在深夜的頂樓咆嘯,感受到的並不是對於失去的那種扼腕、悵然,而是槍口對外的憤世忌俗。....簡言之,睽違已久,終於給探出一點頭來了,體內低調地暢流著稍嘆口氣的輕鬆勁。

       學術的書寫,多少是一件很暴力的事。
       它先規定書寫者怎麼說,轉而規定了、限制了書寫者怎麼想,說和想之間,循環成了一個封閉的系統循環,而書寫者自我和外界現像本身的扣連就自然而然的斷了線。
       以前自己寫報告時,頗容易掌握到如何使用文字,進而使得某個概念搭配上現象或對像本身,顯得頗為一致。直到意識到自己這能力以後,我就開始暗暗恐懼。爾後搬回家,重回田野土地、勞動,同時承接了正式學術書寫的Case,當學術的思考和吸收,交錯在一個非學術的脈絡中,加上我們開始對生活本身有了親身體驗和感官以後,才發現,很多思考的角度,儘管更貼近於外在世界與人群,卻是學術所拒斥的,因為不夠系統、不夠「客觀」(在此,客觀不是指中立,而是用學術規範來談和思考)。
       以前,我誤以為學術規範是一個梯子,是個中性的練功過程,要用這個梯子走,才能touch到解決問題的高度和深度,所以才乖乖從一個「反智」者,甘願捧起書本好好讀、好好寫;可是,現在我認為學術規範比較像是奇怪的、無法形容的大機器,它把對象製造成特定形式的罐頭。(幸而,還是有稀少的研究者,能夠從頭到尾保持思考和外在世界交流的生命力!所以,才讓我們這幾個小罐頭甘心為學術知識的殿堂,前仆後繼。直到落入失業率的分子,才感傷地勸退後進。)

       最近這陣子,卯起來讀關於吃的一些好書,像是《舌尖上的嘉年華》、《在巴黎餐桌上:美好年代的美食與故事》、《老饕犯賤走天涯:跨洲禁忌美食之旅》,還有剛剛掩卷的《在廚房裡的人類學家》,現在正在讀海明威《流動的饗宴》,讀來皆令人在口慾和胃液分泌上絕對無法抑制亢奮和分泌,但腦袋卻還能保持異常冷靜、敏銳地感受和觀察。實在是難得的好書。
       這大半年以來,我一直在想關乎知識的知識問題(不知道哲學在這一塊怎麼說啊?!...),功力太淺,只能從讀得懂的文本和看得見的經驗來解答,卻又落得零零散散,而離發問更為遙遠。直到幾個小時前,讀莊祖宜書中提及Fusion(無國界料理)為人詬病,簡直就是票房毒藥,接著,她回到人類學的概念,以高級餐廳時尚、講求新奇的fusion料理,比較峇峇娘惹飲食文化(數代馬來、華人通婚發展成的娘惹,結合中國、印度或馬來元素,獨樹一幟),指出經得起考驗的融合,勢必得要具備的文化深度和大膽嘗試,才能有新氣象。
      

       不知道為什麼,讀到上述這段的fusion描述,我突然浮現一句話,「沒有在生活中,問不出重要的問題」,趕緊抓起筆抄記下來。
       頓時覺得,過去在問關於「知識是什麼?」的盲目追尋被解套了。也掌握到對於外在世界理解的論述,為什麼某一些可以堆疊出一個無法否定的重要性,而有一些卻扛不起這種高度。......問題不在於材料本身,而是怎麼觀看,而被製造出的觀看本身的價值,又是取決於怎麼樣去面對生活本身,粗略一點講,大概是關乎熱情和生命力吧。

       啊~~好想try煮白菜滷和醃漬杏鮑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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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和C在房裡一邊磋商,一邊把東西胡亂搬挪成像是她才初來乍到的樣子。
      C
問,為什麼當時毫不考慮的就願意跟她住?!(我是很期待很期待喔...)其實,對這個問句,我內心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簡直沒有甚麼好回答的。最後又說,因為我不怕和別人的關係改變,並不是說對人的關係非常具有信心,相反的,我倒算是很沒有信心的那種。不過,我寧願把自己跟別人的關係,交付給某種自然而然的機會,就算導致失去或敗壞,就算難過到要死掉,也不願意去後悔,因為,我覺得人活著就是這樣,不是說交付給命運注定來主導,而是知道自己想要幹嘛就一定要幹嘛,不因為命運而選擇退縮或避免某種結果。不願去硬要保鮮什麼,就算冰在冷凍庫裡的東西,也一定會壞掉的。反而寧願放在室溫擺著,即使發出破敗的味道也無所謂(當然最好是能夠很開心的一口就全給它嗑光光!!)

        雖然口中老把交惡掛在嘴上,效果介於幽默和玩笑之間,但我並沒有具體去想過究竟會如何? 就算有,也是往好的地方想。想的是自己能夠為其他人做甚麼好的事,那是屬於未來生活的某種圖像(由此可知,自己真的是個糟糕而能力不足的傢伙)。不過,磋商的過程中,才漸漸感受到共處一室的張力,尤其發現自己是個沒有想像力的人(每當在任何場合中,一旦意識到這個,我都得要小心翼翼掩飾此殘缺)。不過,這種膽怯又在完成背對背的空間以後擱置了下來。

         這陣子,漸漸見識到除了以前1001種以外的c的面貌。總是有驚訝,有點理解,不過,也僅僅打算笑看一切,無論是C或是共同生活(這種姿態,像不像是上帝造了世界,又任由世界胡亂自個而轉動...唯獨自己是個涉入其中的人)

        之所以講到C,是關乎今晚自己幽滯於像是失去彈性的棉花或皮膚的狀態。也許是和C角色的關係,C是一個我比較能夠坦然去輕描淡寫此種狀態因果的對象,不需要急著讓自己掩蔽此狀態。一旦進入此狀態,總是習慣對別人保持沉默,而顯得異常嚴肅或心情惡劣的我,大概比較願意在C面前,不加掩飾或加油添醋地,僅僅只用這樣的狀態存在著。

        今天對我而言,雖然沒有什麼太糟的事情,卻是個很糟的一天。
       
體驗不一樣的天地,知道了自己原來可以走得更輕鬆,我卻很悲傷。發現自己原來不需要別人來決定、告知自己是誰,也還是可以過的很好。就算不夠了解自己是誰,只要想做一件事情,還是可以做的很好。    
       
我並不是在悲嘆或緬懷過去的日子。我對自己有很多複雜的感覺,卻不知道那些感覺是些什麼。


        突如其來的明白,讓我覺得壓很久的石頭,終於被挪開了。可是我還維持在一個被壓扁的彈性疲乏的形狀,所以,就算意識環繞著某種悟覺的輕鬆愉悅中,卻怎麼樣都無法從容自在地笑出來。表層,還是悲傷比較濃郁一點。而悲傷的時候,卻一定要更堅毅、堅決一點地決定,決定一個決定,就算不能決定產生的變化。否則,悲傷終究只是悲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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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最近周遭不少人,大概跟我過著類似的生活,明明很忙碌地幹著一堆事情,卻依然感覺到飄浮在渾渾噩噩的恍惚之中。
       窺視我自個兒渾渾噩噩的恍惚,我想是因為太期待、太渴望那不久的暑假、九月能夠正式投入嚴謹讀書的研究所生活,因此將現時此地,只視為是過渡期。於是,現時就漂浮在,很緊張、想大展身手、盡心盡力的那個未來裡頭,於是,總是很亢奮、又隱隱然地沮喪或恐懼,沒有辦法用同樣尊重的態度去面對我現在待在家裡的生活。而我相信,這種種的症狀,待我們真實地接觸到我們所期待的未來時,種種渾噩的恍惚,就會被「現實」本身的挑戰、忙碌給占據,而無暇恍惚了,這惱人的狀態也就不藥而癒了。(不過,好像也要避免耗費過度的心神在恍惚上,導致現實來臨時,已經失去挑戰的能耐、氣力了。←我最常犯的錯!!!!)

       理解到這一層以後,我又想,如果現實是治癒恍惚的良藥,那麼有沒有辦法讓現實是一直都在的呢?

       我想,過渡期最可怕的特性是,就算分分秒秒怎麼忙碌,怎麼努力地去完成多少事情,還是感覺到不夠踏實、恍恍惚惚,不管多麼努力地面對時時刻刻,卻依然使得自己流洩這些階段可以具有的積極意義或是省解。像是庸庸碌碌地度過了,明明很努力,卻無法去體解到自己究竟怎麼度過了時間與生命。
       去除渾渾噩噩的不踏實感,也許可以透過具體的製造現實來改變:檢視生活,然後去確認或是自行製造(設定)現時此地,現在的現實是什麼?!
       具體地確認自己就置於現時的現實,使自己有意識地,用同樣的努力,同樣的省察力,去面對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狀態的生活,那些種種的辛苦或快樂。

       所以,我給自己設定的現實是:
       6/21~6/28 認認真真按時聽社文所研討會
       6/29~7/15 把大量勞動當做是在鍛鍊吃苦的耐力 & 整理搬到新竹的行李

       設定現實,和設定目標,感覺和操作上一樣。可是,後者是在面對未來,而讓自己一階一階地行走靠近未來。
       前者則是,當自己的未來目標是一個時間或是跟人為努力無關的境況時,無法仰賴具體行動去靠近時(譬如,九月開學不是我比較努力就會開學比較快...),更誠實地體認到自己所處的現時為何,讓自己更有意識地、也比較正向地,去面對客觀的環境是啥(...也會因此對現時能夠抱持"接受"的態度,因而把握住了更清楚的生活本身)。兩者大概可以說是心態調整的差異吧?!

 

        我相信恍惚真的有很多種,恍惚也不一定都是不好的(不然報告就生產不出來了...)。只是,我這裡講的這種恍惚最近真是嚴重地困擾我了,使得我對非思考的家中生活,都採取了隱性抗拒和抱怨的態度,我覺得不太好。

        然後,我也相信,說不定設定現實和設定目標根本就是一樣的東西,只是我以前太用工具性的方式去認知後者,又或者,只是用不同的說法,去描繪同一個對象給出比較清楚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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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報到日期和放榜隔太長,做了四次噩夢,夢見遺漏了手續而喪失資格。報到前,持續有種不踏實的焦慮,不過,正式報到的幾個小時,卻是處在一種更步履飄移的不安裡。
     眼前的這些人和其他未謀面的系所成員,將是未來三四年,無論在生活或知識上,有著某種關連,甚至多少可以說是彼此託付的人們。這使我不知道怎麼表達與說話,於是喪失了一種要表達什麼的強勢或欲望,只懶惰地想把一切弄得很簡單、不費力,一切也包括我自己。

     我想要回到原點。又想要繼續往前。前者之於我反倒是新的,後者是舊的。這個步伐的途徑,隱隱地篤定,好像是可以同時走的,也是想要這麼走的。

 

     雖說迎新座談這類場合,不免都要把系所資源和目標說的很好聽,但我的心還是很輕易被收買了。至少有個優點是,透過紀溫柔可親的語氣,訂出了規範和有點嚴格的忠告(...讓我更充滿期待)。
     陳說,依他將近一年的菜鳥觀察來看,有兩種人可以在社文所發展得很好,一種是非常明確知道自己要幹嘛,明確到覺得非社文所不能做的研究,一種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全然活在一種思考的刺激裡。至於最不適合的是,因為想讀文化研究、想搞清出文化研究是什麼而來讀的人,將會永遠都得不到一個著力的答案,而焦慮沒有方向。
     陳試著給社文所的位置給一個定義,他說:...保留思考和批判的空間!而這種空間正是目前在社會上,或在學術專業化後都逐漸面臨喪失的空間。



     大概是教授們都太會講話了,也可能是這幾天身體休息夠了,從教授談未來開課和研究方向時,漸漸了恢復我對語言的敏感度。
     他們各自口中的「事件」、「經驗」、「打造」、「回到開口」,都變的深邃而具有靈魂。字彙本身,就是脈絡本身,脈絡不僅是語言上的牽連,也是涉及社會現實本身的關係與存在。(才知道,口試那些被電爆、極犀利的問題,多少是教授用其目前的研究「轉向」來發問。...就是轉向才太直接,像是不留情。)

 

     我本以為自己算是個清楚研究方向的一類人,可輪到碩博班新生各自介紹以後,又深深覺得算是不知道的傢伙。
     幾個學生不約而同地論述,要怎麼去面對主體或身體的研究發問,我突然更真實地明白到,一個字彙有各種不同的理解意涵,有不同的生命史脈絡。所以,就算「主體」在討論的理解裡,可以是個太大、很抽象的範疇,因為過度巨大模糊,而在討論或理解的層次上,可以視之為某種「共識」。但是,其實用這種巨大和模糊來當作一個基底,要達到一個全面的認識,這還是遠遠不可行的......所以,可以簡化成是限制是溝通的前提嗎?(我果然太嫩了!...語言學,請務必收留我。)

 

     根深蒂固地,經歷過飲酒報告寫作完成時的痛苦和止不住的眼淚,加上學長姐、師長的耳提面命,我以「面對自己的限制的修行」來看待研究所的階段。(即便,抱持著這樣的心理準備,到時候一定還是會狠狠經歷衝擊而喪志吧。)

     有個碩一生說,生活時不要背負著學術的包袱。
     我請求,生命啊,請給我酒,給我咖啡,給我美食,還有重口味浸滿辣粉和蒜頭的泡菜吧!
     賜給我意志力,不管是減肥也好,讀書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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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你一定要知道,才能活下去的知識呢?

        活下去這三個字也許用的太抽象、膚淺了,就當作是「過生活」,反正重點不是這三個字,而是關於「知識」,知識這個詞彙也是太浮濫了又太擺姿態了一點,不過簡單來說就是涉及專業或平常芝麻綠豆的小細節,對,我想要說的就是「小細節」。

最近待在家,大半時間都消耗在鳳梨田和繁鎖重複的家事,也漸漸發現好多簡單的小細節,可是都是很有生命力,很有趣的喔。這也讓我反省起在學校的生活,真的大多只是讀書、玩樂和吃吃喝喝而已,而沒有機會培養和實踐生活更複雜的小細節,因故也多少失去了大半體驗和發現事物的生活樂趣。

 

小細節第一名是豬頭很便宜,一整顆豬頭才100塊耶!

一整顆豬頭足以滷成一大鍋的豬耳朵、豬頰肉和大骨(還有令我手軟的豬鼻子,那兩個鼻孔的凝視),如果到市場上散賣滷豬耳朵,扣掉成本還可以多賺幾百塊。

 

小細節第二名,豬耳朵要盡量切的薄才會好吃。

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是我切了一次豬耳朵以後,我爸教我的。不過厚的真的比較不好吃,可能是因為滷得很入味,切的薄在味覺上比較有層次,不會味道過重而變成只是一團重口味的肉。而且皮薄的豬耳朵,和蔥、辣椒炒起來也比較容易有口感和味覺上的搭配吧。

 

小細節第三名,炒豬耳朵、豬皮時,如果油放的不夠多會油爆。因為油不夠的話,表皮有油脂會不斷釋出,就爆個不停了。這是我被熱油噴到兩下的慘痛教訓。話雖如此,我還是炒不出又香又辣的好吃的豬頭拼盤熱炒。

 

以上是關於豬頭的小細節。

以豬頭為食物,也許離絕大多數人是很遙遠的,無論是在時空或是文化上,而這種所謂的「遙遠」,就是在一開頭我想說的:某一個知識的形成、建立和實踐,必定跟個人的生活有所關連。之所以覺得遙遠,是因為我們的生活並不需要這種小細節。

看待階層、地域或是文化有所不同的他人,我們經常會將衝突、不滿或歧視歸因於「價值觀」不同。然而,若從小細節知識的角度看來,與其說是不同的價值觀,毋寧說是不同的宇宙觀」,我以為兩者的差異,是後者更為去面對一個全面的認識怎麼被建立,涉及到概念上、物質上的影響,並且忠實地面對置身於整體(宇宙)之中的狀態

從一個豬頭說起,就是想要藉由關於豬頭的生活小細節,呈現一個豬耳朵入菜的生活內容,發現其精采與生命力,而不是只把買整顆豬頭來滷,歸類為噁心、低俗而已。檢視種種自己所具備的小細節知識,會發現自身怎麼建構生活,相信這有助於拓展或是感受生活本身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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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0 Fri 2009 00:13
  • 困頓

離開了學校,處在準備研究所的尷尬時期,每每旁人問起現在在幹嘛時,僅是不太自在地勉強回答是學生,不然就是先聲奪人,說是在準備研究所考試。也因此,近來尤其感同身受,對於那些確定不繼續念研究所,又尚未正式進到職場的社會新鮮人的心境,尤其當前失業率不斷攀升,滿街大學生或研究生的情況下。

失去被認可有用的身分時,突然,在別人問候搭訕的言詞中,感覺自己彷彿是個赤裸的、不成熟的幼童,某種過去理所當然能夠自顧自決定行為的權力,好像被取消了。unqualified

考完四個研究所的筆試,準備面試的這段時間,越來越感覺到一種被困頓包圍的狀態。不夠清楚、不夠有把握自己能夠做些甚麼?一方面也是對自己種種的固執,導致進到目前的窘境,而對自己有點生氣,不知如何是好。開始有點懷疑所謂的主體性,所能夠施展的自由,其實多少是源自社會給定的身分的棲居而賦予,一旦脫離了正式的身分,自我的主動性,要嘛大打折扣,要嘛必須處在困頓裡,等待可能會來、可能不會來的光芒。

 

現在擁有什麼,都是別人給的。如果說要自己製造,也太模糊而不能立即看到,總之,是不能如同過去一樣,那麼理所當然地肯定自己種種作為。

這陣子,幾乎每天讀一本書,強迫自己做點筆記,閱讀是目前可以被別人認可,也被自己認可的行為。卻依然不知道這種盲目、困頓,會延續到何時?

 

唯一答案只是繼續讀,而不是停止去做,以免往後回過頭來看,又徒留空白。

 

「一個人的目的,不在於他的生命裡,而在他的靈魂裡,不在於生活環境的外表,而在於心靈內部焦點的深處。」(莎士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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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我心目中最浪漫的第一名,是"和另一半在士林夜市大吃,從第一攤到最後一攤"。直到去過士林夜市,發現食物種類重複率太高,多少了失去興趣,後來開始明白,不是每個男生的胃容量都比我的胃大,所以才更徹底打消了念頭。

      活了二十幾年,沒啥親身發生過的浪漫跟人分享,實在有點慚愧,感覺就跟九年義務教育和大學都白繳學費一樣。於是想把親眼看到的記錄下來,和大家分享。

      截至目前為止,見識過最浪漫的場景,發生在台大附近的咖啡店。一對情侶坐在我正前方,兩個人都穿著同色系的灰色帽T,不過款式不相同。男的小壯胖,留著有形的平頭,女的纖瘦,留著有型的文青學生頭。    男的讀漫畫書,女的讀看起來有點嚴肅的閒書。兩個人各看各的書,大約每隔個十幾二十分鐘,其中一個人小啜飲一口飲料時,才抬起頭摸摸對方的手,講個兩三句話,又各自埋入書裡。
      這種浪漫,一起做簡單且共同喜歡的事情,一起讀書一起喝咖啡,實在太召喚我心了。

      第二個浪漫的場景,是前幾天在馬路上看到的。一對年輕高中小情侶,帶著紅色安全帽,女生的手抓著男生的肚子,坐在小客車的我平視,正好看到女生的膝蓋上綁著襯衫打的結。襯衫的花色,淡藍色的方格,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更仔細一看,發現女生膝蓋綁著襯衫的地方,有摔倒的挫傷,看來是男生把襯衫脫下來,幫女生綁上去的。機車馳乘在微涼的風中,高中小男生很海的,只穿著無袖的吊嘎。
      不知怎麼著,看著停在路口的紅色安全帽和藍色襯衫打的結,突然覺得這就是浪漫。

     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經營友誼,大概會比經營兩人世界還用心,所以常常比較容易被朋友的體貼打動,反而比較不容易為哪些戀愛追求的行徑而感動。
     譬如早餐硬要吃飯糰、什麼都要盧,盧去賊仔市,盧人家接送,盧鋼彈,還有三番兩次借住等等。每次朋友一答應,我一邊覺得為自己的任性愧疚,一邊都覺得很感動。還有,收到公仔的時候,擁有比平日生活更特殊的感動。
     對我來說,其實朋友早已經給了很多很多的浪漫。
    

     anyway,朋友們,快幫我介紹男朋友來替你們分擔我的耍賴和難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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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和胖虎、金剛瞎聊,突然暗暗地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很多死角。所謂的死角,並不是對或錯的問題,而是過於抓住已經掌握到的,無法保有彈性去觸及其他未知的空間與內涵。

持續地反省與感受所謂的「死角」,漸漸理解什麼是別人口中的固執,甚至根本是一意孤行。

 

昨天整理雜物,翻出了大學四年蒐集的紙卡DM、名片、紙條等,還有厚厚一大疊的信件和卡片,整整可以塞滿一個大紙箱。細讀那些早已被假遺忘的文字,湧現腦海的,不僅僅是回憶的序列,還有記憶對照於現時,彼此重疊、錯置與改變。

書信裡的文字,可說是過去的證據,推翻現時自我對於記憶的全盤詮釋,頓時我才體悟到,一直以來,我辜負了好多人。原來,辜負,不只是沒有達到別人的期望,更根本的是,無視於別人的付出。

 

大學參加過超多社團和活動,不過,交往過的朋友們幾乎都沒有留下來。過去一度熟稔的朋友,後來淡到見面也不太打招呼,甚至,比較親密的幾個朋友,後來也難堪地分開了。

以往,總是很固執地認定、選擇什麼是我要的,什麼是絕對不要的,一旦牴觸了原則,勢必採取絕對的表達或行為。過去經營過的人事物,在某個時刻結束,往後被自我詮釋一點一滴地抹滅。我的過去,總是沒有延伸到現在,而封閉在某一個時空裡,偶爾才尷尬地提取出來。

直到細細讀著這四年多來,朋友們曾經寫給我的信,回到寫信當時的關係與情感,才真的理解到原來過去別人曾經多麼用心給予我溫暖和關懷,而以往我的絕對或是疏遠,其實是無視於別人的付出,因為只在乎自我的原則,而否定了別人曾經的給予,更可惡的是,用擅長的詭辯,把自己給說服了。

 

辜負,會傷害到親密的人,對稍為熟稔的人也許還不至於,但無論如何,辜負,多少都讓彼此曾經用心的付出,都被阻斷了、抹滅了、浪費了,過去沒有辦法延續到未來。

感悟到何謂辜負,而且,辜負的行徑,已經帶給自己和曾經親愛的朋友留下了多少傷害、包袱,我已經沒有辦法苛責自己,卻陷於一種深深、深深的哀傷裡。

有些失去是還可以挽救的,因而對於辜負的了悟,還是值得慶幸的,但是,有些失去卻是不能挽救的,回不到過去,不僅要擁抱自己的傷痕,也要去擁抱帶給別人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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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離開的感覺,不論要離開何處、將往何處,曾經久居或者只是暫居,眷念捨不得離開或是恨不得趕快離開的地方,停留好像都只是一個靜止的記憶。
     
      我最享受的是每一次將要離開的過渡時刻和身份。
      打包專屬於將行者,不論是大學搬十次宿舍,還是旅行四個月,每隔2-3天就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去,打包之於我,不僅僅是熟練,還有一種親近的熟悉感。絕大多時候,打包背負著我對另一個環境與生活的期待,轉身背對過去的害怕與負擔,有時候甚至覺得打包是個陪伴與撫慰的儀式。      

      不過,這次打包我著實被自己給大大惹毛了!

      以前換宿舍,因為距離較近,東西可以分批搬,時間也彈性的多,還有每次都不同朋友們幫忙載運,因此都可以逐次搬清,加上打包經驗頗多,每次都覺得東西雖多,但在管控內。
      可是這次一口氣要把四年的東西清光光,用了九個大箱子還裝不完,還有一堆東西裝不下。
      囤積用不到的東西問題還小,我在宿舍都習慣塞滿數十本書(應該都破百了吧?!),八個箱子一半以上都是書,眼睜睜看著自己買了那麼多書,每學期不僅至少要添購十幾二十本新書,還經常來來往往寄到家和學校之間好幾次,想到就對自己超生氣,還有很多從一年級就捨不得丟又不知道如何處理的物件,譬如一大箱筆記本、木劍、籃球之類的,想到就覺得很神經病。
      
       前天打包進行到part2,突然對自己的生活方式很憤怒。今天打包part3明天寄出,還是覺得自己超級神經病。
      

       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怎麼調整生活,不要讓自己活的跟笨蛋一樣....!!!! keep in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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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常有台詞"who you are",有能力接受或給予無條件的愛,前提永遠是要知道自己是誰。
      以前一聽到這種話,一點都感動不了我,也激勵不了我,因為我以為自己就走在"做我自己"的路上。直到這兩天,我才搞清楚,以前我知道的是「我想做什麼事」,而不是「我是誰」。

      就算成績變很好、報告可以寫更好、得到了更多的肯定和機會,這一年多來,我卻越來越強烈地意識到,我越來越不像吳宓蓉了。我失去了夢想的能力,失去了我冒險和幻想的能量,總是想嚐試的好奇與狂熱,都被擺到讀書和成績以外的以外。就算一樣自我逼問和反省,卻不再是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來實現我認為一定要達成的事情,而是為了怎麼把書唸的更好,考上研究所和找到好工作。我越來越退而求其次,絲毫不敢去碰觸那些看起來恐怕會勾不到的東西。

       然而,我至今已經明瞭到,我所失去的那些,才是我真正特別的原因。

       這一年多來我一直把成績和研究所當作重心和目標,但是那不是我自己。其實兩者就跟談戀愛對我的意義一樣,都對我很重要,也是我非常渴望得到,可是它們從未是我投注渴望走上的主要幹道。
       我姐姐曾對我說:「如果你很早就有男朋友,你就不可能去旅行,也不可能做那麼多你想做的事情。」一直想要謝謝她,謝謝她點醒我放下我執著的失去。我可以不談戀愛,但是我不能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就算沒有伴,我還是要做,因為那就是我自己,就算有伴,也只想跟能接受我去做自己的事情,或者能夠陪伴我的人。

       以後要經常提醒我自己,不再把目光放在焦慮怎麼像別人一樣有成就。生來我是個獨特的人,有獨特的使命,因此要夠堅強,才能真的為別人做出夠好的事情,值得我被給予活這麼一遭的機會。
       來來回回的並不是冤枉路,我慢慢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值得被愛,漸漸地接受自己的樣子。
       我欣然地接受未來,因為我開始相信,不管未來是否如我預期,我身邊有很多人都願意陪伴我,而不是就此嫌棄我。

       愛自己和被愛,我也不會太寵自己,依然會記得,要push自己,做一個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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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到鴻鴻拍的紀錄片《台北‧波希米亞》,就被裡頭的劇場人物深深,深深地,吸引了。
      我最喜歡的書如果只能選一本,那肯定是林信智和霓霓共同著作的《我就是孩子氣》。此書已經被我給翻到嚴重脫頁,可是每隔半年就拿起來讀,每次都還回味無窮。
      大二的時候,十分著迷於劇場,恐怕不是演戲本身,著迷劇場背後的原因,乃是相當嚮往作為劇場人的生活,在朋友家、在咖啡廳、在夜店聊天,話題是關於思考或簡單的生活。
      曾經在非洲園打工的那半年多,常常不經意聽到顧客聊天,絕大多數的OL談的大多是哪個主管比較帥、結婚、逛街,男人談的盡是當兵和業績,我更深深下定決心,往後人生絕對不要過這樣的人生,永遠要一直閱讀,一直思考,一直感受。

      上述《台北‧波希米亞》、《我就是孩子氣》,倒不是什麼經典作品,但卻令我愛不釋手,兩者無疑就跟劇場一樣,都實現我最根本的生活期待。我對生活的願景非常簡單,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至今,偶爾遠遠地見識到別人正在過這種生活時,每一次都還會使得我無敵熱血沸騰、感動久久不已。
      那就是,即使朋友們各自人生規劃有多複雜、多困難,或是多麼分歧,各自努力及忙碌,但是依然定期聚個會,在某個人的家裡,湊幾道可口的菜色,有主菜、有冷盤、有下酒菜、有零嘴,配個好酒,再不啤酒也好,然後漫天蓋地、胡亂的瞎聊一通,甚或,只是大家聚在一起,一塊吃頓好菜,也就甚為滿足了。

      之所以那麼地喜歡做菜,盡力精進廚藝,嚮往外宿,都是因為我始終非常非常期待這樣過生活。
      以前,感覺上,那是要趕在二、三十歲以前,也就是脫離學生時期或是結婚以前才能滿足的生活,不然等朋友都成家立業、兒孫滿堂,就不可能這樣搞了!!!可是,我最近這一年半載,很開心的從秋雲和胡慧玲的部落格中,發現朋友聚在一起,享受一頓自煮的大餐,這種生活的魅力,在時間上可以無限延展,三十歲、四十歲,甚至到五十、六十歲,在不同的人生階段,都會有不同的滋味與撫慰作用。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可以實現這種生活的歲數了,實在是非常亢奮。

      呦呼,獻給每一位我親愛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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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又開始打包,下週搬回屏東。
      大學每年都換宿舍,暑宿都還住不同寢室,四年多來,搬了總共10次宿舍。安身立命讓我恐懼,每一次的離開,總是給了我安全感,唯獨這一次卻不是,而是痛苦與害怕。

      比起大三低潮的恐怖,最近這幾個禮拜,恐怕是有生以來次糟的一段日子,雖然神志很清楚,但我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最辜負自己和別人的一次。我的個性最糟的一點,如同骨牌一樣,一張牌被推倒了,所有的牌也接連跟著倒,整個生活就亂七八糟起來,總是要一段很長的遁世期,才能恢復正常,可是就算重返人間,世間已經改變,而我還停滯在原地,名譽往往就是我最廉價的犧牲品

      這兩天著手打包,先是煩惱大小適中紙箱不夠,貨運運費又飆漲到貴的誇張。姐姐為了幫我省運費,很積極的打了兩通電話,說要橋時間兩個人一起回家,從新竹扛三箱行李回家,這樣可以省三箱運費,幸好打了好幾通電話向貨運詢價,終於找到有學生專案的大榮貨運。msn上和于珊學姊聊到缺紙箱,正好他妹妹在倉儲公司上班,所以,我就衝去清大扛了學姊細心包紮好的紙箱,出乎意料順利地解決了紙箱問題。

       當我拿著一堆紙箱,走在交大校園,腦海裡瀏覽過舞蹈家許芳宜。《不怕我和世界不一樣》一書裡,她回想起在紐約為了找更省錢的公寓,搬了好幾次家,每一次搬家,都是她坐地鐵扛一大件行李,來回好幾趟才把行李搬完,省去了美國昂貴的運費。文末她說,自己從不為此所苦,因為一直以來她習慣一個人完成所有事情。

      anyway,希望,好運能在于珊學姐出乎意料的紙箱贊助中,開始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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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崇文國小校慶

  晚上的在學校撥海角七號

  好幾百人一起看 (應該有千了)

  這種感覺好酷喔

  以前只有過年在鄉下 才看的到投影電影

  住龍泉的人 你有去看嗎??」   (引自ppt/屏東版/2008.12.28 by mimi90337)

 

      這是我的母校,我讀崇文國小和崇文國中。

      好像到我上國中的時候,廟口大拜拜還會放戶外投影電影,紅色邊框的白色大布幔,旁邊還有標香腸的攤販。小時候,對我們小孩子,甚至是當了大人的村民來說,投影電影無疑比歌仔戲或布袋戲更令人興奮,郝劭文和釋小龍主演的電影,上映一兩年後,從廟口投影電影看第二次,還是很開心,覺得有跟上流行,哈哈!!

      高一到中正大學去參加哲學營,晚上在流星花園場景之ㄧ的哲學系花園看"駭客任務"配爆米花、炸雞和披薩,老實說那時候我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戶外投影的形式叫做"蚊子電影院"。當城市充斥著電影院,從電影院或是有線電視觀賞最新的電影已經成為大量吸收電影的主要管道時,戶外投影的電影被命名為"蚊子電影",幾乎懷有一種文化懷舊的意涵。對我而言,蚊子電影這個陌生的詞彙所充斥的緬懷、抽離記憶的文化性,讓小高一的我,第一次親身經驗到,自己現實經驗的生活,不僅僅不是屬於城市的理解範疇之中,還多少含有一種主流的排擠效應。(就跟高二時讀了黃春明的小說一樣,黃春明的小說內容就是我當下生活的進行式,卻被課本定義為已經消失的台灣文化,讓我覺得非常非常憤怒和困惑。)

     從屏東板上驚喜地看到母校校慶,放映當紅的海角七號,真的真的有種很可愛的懷念!!鄉村的電影院並不普及,每個家庭第四台收視習慣也不一定會轉到電影台,能有戶外投影放映,實在是重要的娛樂和啟迪!!!

     by the way,這次回家,看到崇文國小門口掛了紅布條,看到母校把自己說成是"村校"真的嚇到我了。小時候一直覺得崇文國小是很神聖、進步的國小啊,尤其是每次上台都會嚴肅演講30分鍾以上,而且言之有物的校長曾火星上任以後,做了好多實際的建設,好幾個其他戶籍區的小孩都調來這裡念書耶。

    好懷念曾火星校長,口蹄疫剛爆發災情的時候,他有一天早上升旗,對著台下全校的小朋友說,從台灣依賴日本出口來看,證明台灣從來沒有脫離過殖民,那真是我的啟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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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期間,我親自下廚連著好幾天,炸年糕和煎餃大受好評,做了好幾次,後者主要是媽媽此次調的餡料太驚為天人的好吃,另外,也依著自由時報食譜、阿基師和素食食譜,另外做了幾道比較慎重的嘗試菜色。

      年夜飯時,除了火鍋和幾道炒菜以外,做"華風子排,鳳梨蝦球,紅燒魚,回鍋蛋",全都火速吃光光,我爸說鳳梨蝦球第一名;初一早餐想解大魚大肉的膩,做了期待許久的"馬鈴薯沙拉",然後配包覆蛋衣的法國吐司,好吃到不行,馬鈴薯沙拉真的好簡單,又好吃;初二姑姑們回娘家,姑姑掌大廚以外,我負責"紅燒魚,三杯中卷,韭黃炒蝦蛋",都要炒兩盤的份,其中一尾魚沒有熟而動了一口就沒人吃,另一尾則是火速被吃光,不過三杯中捲一點都不三杯,太溼了,被幾個長輩和表兄姐口頭指導。

      這十餘天在廚房的感覺,無疑是女人做家務很辛苦,一個女人甘願每天把自己消耗在週而復始、過於日常而被忽略的家務中,實在是很偉大的犧牲,如果要我結婚得要這樣犧牲,我恐怕是絕對不幹的。

      另一個體認則是以前沒想過的,也就是一個女人在廚房是很孤獨的。

      女人在廚房隔著一道牆,通往其他家戶空間的門,即使似乎是代表開放的,卻同時也是封閉的,因為一道門是敞開與通往,但同時也是在進行空間的劃分與區隔。吃飯時間全家人聚在一起的休息時間,可是在廚房煮菜的女人卻不能一起參與休憩活動,隔著門或牆的聊天笑鬧聲,似乎使一個女人在廚房裡更倍感到孤獨。(不知道開放式廚房和客廳,是否能夠適當解決這種困境?!)

     尤其,這種孤獨的感覺,並不是在靜止的狀態中感受到的孤絕,而是在上菜的時間壓力中發生的。在翻攪的食材和油煙中,孤獨對於大部分的主婦而言,也許相較於煩躁等等的壓力與耗損,孤獨大概只是極為次要的吧。

     一個女人在廚房中的孤獨,只是一天又一天的瑣碎與重複的一部份而已。

 

ps.我真的可以嫁人了! 呦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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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是越來越少,因此不要用減法過生活,培養心力抓住做事情的訣竅。」這是前陣子吳映青提醒我的話。

很多時候,一旦我遇到挫折或是稍不順心的事,經常興起遁世的念頭,想要棄絕手頭上所有的人事物,可是往往只是一種逃避和自我懲罰的情緒反應而已,而非來自於沉澱的反省。

減法的相反,我想學習用加法過生活。從台大社會推甄落榜到現在,越來越惶恐研究所考不上,在選擇上越來越退縮與保守。春節十來天呆在家,我依舊禁不住反覆考慮過為什麼這麼害怕考不上研究所,本來以為是害怕別人的眼光,害怕比不上朋友們,害怕畢業即失業,然而,即便這些害怕都包含在內,當我ㄧ完成"政治犯家書"的報告以後,我發現自己最害怕的是太快離開學校,就再也不能靠近思考與書寫。

幾乎沒有什麼擅長的事,大概只有文字和食物會讓我愜意一點。因此,想在生活中加添一件非做不可的任務,就是多少寫一些網誌,以文字做為跟朋友分享的媒介,也算是把雜亂的內在,疏通對外的管徑,強迫自己連結到一個更現實的世界裡去。

新年快樂,也祝自己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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